嗚的一聲嘶吼,三匹狼分散開,同時擺出攻擊狀态,“嗷嗚!”頭狼一聲令下,母狼率先發動攻擊,快跑蓄力然後彈跳而出,鋒銳的利爪直指上官曦月,上官曦月的反應也是很敏銳,不退反進往前一個飛撲在毫厘中躲過這驚險一擊,但是母狼就在她的頭頂,幸運的是,她的右手似乎碰到了什麼硬硬的物體,還沒等她看公狼已經一個快跑飛撲到她身上,四肢狂舞着,閃爍着寒光的利爪肆無忌憚隔開上官曦月的皮膚。數十斤的重量幾乎讓她把内髒吐出來,猩紅的唾液已經滴到她臉蛋上,上官曦月拼命的抵着狼的下颚,血盆大口讓她差點全身癱軟,隻能無助的閉上雙眼,但是她還是堅持着。公狼鋒利的銳爪在她身上劃過,數十道深淺不一的抓痕最深的可以看見森森白骨,撕裂感更是讓她眼冒金星,此時小狼已經開始朝這邊支援,她必須做點什麼。
上官曦月想起什麼,右手拼命抵住公狼的攻勢,她将自己的全部臂力凝聚在左手之上,而公狼的鐵頭何等堅硬,隻是略微擡高一下,而這個瞬間已經夠了,上官曦月猛地抄起旁邊的硬物從下颚狠狠刺向公狼,此時她才真正看清這是什麼,那是一柄半米長的短劍,上面漆成深沉的黑色,這把劍從公狼的下颚一直貫穿到它的左眼,公狼唉叫着,血液噴濺而出,是四月的彼岸花,濺了上官曦月一臉 ,乳白的膿液和墨紅的瘀血一起從狼的臉上留下,深紅色的血線在短劍上描繪,那是何等血腥恐怖的畫面,公狼的四肢更加瘋狂的舞動着,呼哧幾聲,又是巨大的深入骨髓的傷口,或許是垂死的掙紮,而上官曦月腰部與腿部猛一發力,終于将公狼挪開。
母狼和小狼看到這慘烈一幕,原本兇神惡煞蕩然無存,都傻傻的愣在那裡,上官曦月将短劍拔出,她的臉色已經完全變得煞白,還沒等她思考,本能的反應讓她轉過身,血盆大口距她的臉不到一尺,猝不及防間,她吓得将劍一橫,然而母狼居然踩着劍來了個二段跳,從上空俯沖而下。同時腳部也傳來劇痛,連那隻隻有40厘米狼崽也在啃咬她的腳。她看了看狼母親,又看了看小狼,心一軟,用劍身将母狼像打網球一樣拍飛,母狼一個踉跄很快又穩定住身形,上官曦月右腳一用力踢,将小狼踢遠。
母狼看到小狼受欺更加氣憤,暴怒駭人的目光随着身形躍起,上官曦月内心已經無比空虛,公狼已經徹底涼透了,那慘烈的死狀讓上官曦月還沒走出陰影,面對母狼的再一波攻擊,她已經被恐懼填滿,無助的揮舞着短劍,不出所料,母狼被短劍所傷,腰部赫然是一條50厘米的傷口,腸子都露出來了。可是在幾輪的對峙下,上官曦月已經成了“紅人”,血水,膿水,汗水交織,過量的失血讓她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而母狼還是沒有死心。重新弓腰伸腿,盡管她的毛發也已經成為血色。
“嗷嗚!”是那匹小狼,兇悍的身姿和他的父親一模一樣,一瞬間騰空而起飛撲在上官曦月身上,利爪直指她的心髒!不過小狼的力氣還是比較小的,僅僅是抓撓間,上官曦月已經将小狼控制住,她将小狼按在地上,手臂的血液還在源源不斷的流出,短劍也已經架在小狼的脖子上。上官曦月用一種堅定的目光盯着母狼,小狼也在不斷的哀嚎着“嗚噜噜”的聲音似乎是它的呼救,母狼愣住了,他們都明白,無論是誰先動口或動手,換來的都是鮮血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