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怒火攻心,一拳頭接着一拳頭地别人往死裡砸,砸到他斷氣都還沒停手。
雲山和雲韻也是連連敗退,藥塵有心羞辱二人,跟溫水煮青蛙似的陪他們慢慢打,逼他們說出蕭戰下落。
雲山眼見實力差距遠不敵藥塵,對着虛空中喊道:“鹫護法還不出手,打算看戲看到什麼時候?”
驟然間,一團黑霧遮浮現蓋住萬裡無雲的藍天,伴随着一陣陰鸷的笑聲,黑霧中走出來一全身纏滿鐵鍊的黑衣人,嘲諷雲山道:“如今的藥塵已是強弩之末,你居然都未能傷他分毫,枉費我魂殿這些年的栽培啊。”
“說的輕巧,你去試試。”雲山冷哼一聲。
鹫護法轉頭看向藥塵,陰笑道:“你可讓我們好找,原來藏在這裡,識相的話乖乖跟本護法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
蕭炎沖上來,擋在藥塵身前。
“不過是個護法也敢這般嚣張。”藥塵拍拍蕭炎的手示意放心,用鬥氣給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後,認真與鹫護法和雲山交戰。
蕭炎看見老師一人對打他們倆都不落下風,這才稍稍松了口氣,焦急地站在一旁觀戰,祈禱老師不要出事。
雲山與鹫護法連手出擊,被藥塵一招打退。
雲山吐了口血,不忘嘲諷回去:“你不是挺厲害嗎,怎麼跟我聯手還打不過他?”
鹫護法陰森森笑了起來,歎道:“沒想到你中了我族毒蠱都還能苟延殘喘至今,不愧是殿主看上的人,不過你嚣張日子也就到此為止了!”
“蠱?”藥塵眉峰一蹙,他之前探查身體時明明中的是毒,為何這護法說是中了蠱。
“你竟然不知,還是你那好徒兒給我們殿主出的主意,隻是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在我魂殿無可解的萬毒蠱下偷生。”鹫護法拿出一黑色口笛。
古怪的笛音響起,藥塵頓時間感受到身體裡那所謂的毒蠱開始躁動,所幸服用了壓制毒性的丹藥不會馬上爆發,藥塵發現體内的蠱蟲貌似受他笛子的控制,閃身過去欲搶奪那黑笛。
“攔住他!”鹫護法躲在雲山身後。
藥塵體内鬥氣滞塞,再拖下去不是辦法,他立刻掉頭拉着蕭炎往雲岚山下飛去。
“老師你沒事吧?”蕭炎着急道。
“暫時沒事。”藥塵不敢在這時動用空間之力,加速飛往魔獸山脈。
“往哪裡跑!”雲山和鹫護法追上前去,左右夾擊攔下兩人。
内裡的蠱蟲躁動不安,隐隐有突破那丹藥禁锢的趨勢,躲過雲山一擊後,藥塵鬥氣明顯不如先前,躲不過鹫護法的鬥技,隻得硬生生接了下來。
蕭炎看老師吐出一口黑血,心涼了一半。眼看雲山這邊殺招襲來,蕭炎擋在藥塵身前正準備接,卻被一道冰牆護住了。
冰牆堅持片刻後破碎,海波東接下雲山一擊,對蕭炎道:“快帶你老師走!”
“海老今日恩情小子記下了!”蕭炎叫出吞天蟒,把剩下的伴生全給了她,拜托她幫忙一起擋在。
蕭炎扶着老師一路跑到紫晶獅王洞府附近的密林中才停下,雲韻上次搶了獅王的寶貝,遭獅王追殺,雲岚宗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敢輕易踏入獅王的領地,躲在這裡暫時安全,就算雲岚宗人來了,獅王那暴脾氣自然會出手,輪不上他。
蕭炎吃了一顆影藏氣息的丹藥,又給老師喂了一顆,焦急檢查藥塵體内狀況:“老師你怎麼樣了,現在要怎麼把你體内的毒壓下去?”
“放心,那丹藥起作用了,暫時沒生命危險。”藥塵勉強笑笑。
“騙人!老師現在看起來很痛苦,你還裝!”蕭炎并不清楚老師真實狀态如何,急的眼淚水在眼眶打轉。
藥塵此時痛的滿臉發白,喘着氣道:“毒真沒事,不過剛剛鹫護法說為師中的是蠱,那黑笛把體内的蠱蟲徹底喚醒了,現在在啃為師的肉……”
“什麼?”蕭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要怎麼辦,異火管用嗎?”
“你我二人的異火應該都對着蠱蟲不起作用了,得新的異火。”藥塵道。
“這會時間我上哪找新的異火啊!”蕭炎回想之前有沒有認識會解蠱的人,好像并不認識。
“沒事,還有一種辦法。”藥塵找出一顆通體成冰晶狀的絨花,用異火煅燒後吞入體内,“這是我在極地收服骨靈冷火時發現的,他可以把人血脈鬥氣都給冰封住,如一具冰屍,體内的蠱蟲也會被一并封凍起來。”
蕭炎一怔:“那老師之後豈不是就跟一具屍體一樣,再也不能同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