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承平殿内皇帝正批閱奏折,一時間眼皮狂跳心神不甯。突然聽到殿前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赫然擡頭就見朱衣衛一名绯衣使與殿前衛向着殿内飛奔而來。皇帝連忙放下朱筆踉跄的跑下台階未等二人開口,皇帝便急切的問道:
“何事?發生了何事?”
绯衣使道:
“回陛下,是褐甲,是初旭的褐甲!他們控制了安都東西南北四方城門,如今安都大門緊閉外頭的人根本進不來!”
“這~巡防營呢?初旭有多少兵馬?”
绯衣使道:
“粗略估計有三千餘人!”
“趕快讓巡防營和朱衣衛聯手出兵剿滅,不必留手!朕今日子時之前就要見着初旭的人頭!”
绯衣使聞言欲言又止,還未等绯衣使開口,殿外突然一陣騷動,隻聽内侍們驚呼道:
“快看,那是什麼?”
殿前衛連忙跑出殿外猛的發現皇宮南門城樓之上燃起了大火,火球一個個的往皇宮中飛了進來!
殿前衛高呼道:
“不好有人要闖宮!”
赫然,皇帝汗毛直立戰戰兢兢的說道:
“攔住他,攔住他們!”
十萬火急之際禦林軍将軍與绯衣使全軍火速往南門準備迎敵人。初旭此刻正騎在馬上,聽着皇宮中的騷動滿意的彎起了嘴角。
嘉華殿内,甯遠舟拉着李和塵的手看着殿外的硝煙。就聽甯十三滿臉疑問的問甯遠舟道:
“老甯,我不明白!”
甯遠舟不看他,仍是看着殿外的濃煙隻答:
“不明白什麼?”
“初旭領兵逼宮,可外頭還有巡防營五千兵馬,怎麼算初旭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攻到宮門之外!”
甯遠舟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
“那是?”
甯十三又問。
皇宮北門,幾名身穿朱衣衛衛服的人趁亂放倒了守門的禦林軍。琉璃與朱殷帶着十幾人魚貫而入。
就聽琉璃道: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兵分兩路,你帶着幾人去救小王爺,我帶人守在此處!若被人發現我還能迂回應對保證我們能順利出宮!”
朱殷看了看她,眼底的情緒有些複雜。等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道:
“好。”
說罷,帶了五人迅疾離開往嘉華殿而去!
這邊琉璃見朱殷走遠于是低聲對其餘五人分派道:
“兩人跟着我去西華門,其餘人東安門!記住不惜一切代價把門打開!褐甲和巡防營的将軍已經在等了!”
“是。”
西華門前,褐甲與巡防營兵馬混合在一起,足有五千之多!初旭騎在馬上屏息以待。他籌謀了這麼久,用七千沙西部兵馬做餌,将所有人的目光鎖在安都城外,又聯合了沙中部逼得皇帝驚慌失措将唯一可用的沙東部五千兵馬調了出去!再聯合巡防營關閉安都城門上演了一出甕中捉鼈!現在他隻需要等着琉璃将宮門大開之際,他們便可以長驅直入直指皇位!
他甚至已然開始暢想自己穿上龍袍坐上王位,對着群臣指點江山的模樣。嘴角的笑意再也難掩。
天空下起了雨,西華門緩緩的打開了來。初旭看了眼替他開門的琉璃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承平殿前,皇帝已然無法安然端坐。他抱着膝蓋坐在台階之上,低着頭等待着來人。
“陛下,陛下!”
尖銳的聲音響起,皇帝蓦然擡頭就見一年紀約莫隻有十來歲的小内侍急急的跑了過來,卻被承平殿高高的門檻絆住了腳,直接撲倒下巴還砸出了血!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巡防營也反了,他們他們…沙西王帶着五千兵馬自西華門往這兒來了!”
霎時間承平殿内一片死寂,皇帝隻覺五髒六腑都開始疼,疼得他紅了眼眶眼淚卻倔強的在眼眶裡打轉!
“陛下,我們逃吧!”
“殿前衛,把殿前衛都叫過來,死死的守住承平殿!”皇帝嘶吼着。
“禦林軍,也來,禦林軍也叫過來!”
他踉踉跄跄的起身,腳下卻一陣發軟直接從階梯上滾了下來。滿身的疼痛襲來,他再也控制不住眼裡的淚水,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