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六道堂的。我此番回來還未與他們聯絡過呢。”
李同光聞言也不多想隻道:
“如今我們身在梧都,六道堂畢竟受命于梧帝。還是注意些别讓人覺得你越俎代庖,徒增些麻煩來。”
楊盈将信封在李同光面前晃了晃了然的笑道:
“我曉得的。”
半個時辰之後,信由池吉親自送到了六道堂府衙門口。恰巧遇上了六道堂天道道衆欲往皇宮輪值。衆人一聽是楊盈的信二話沒說便将信送了進去再無别話。
另一邊,自那日楊蘅被關了禁閉,齊樾便總是魂不守舍的。同僚們見着他如此便主動與他換了班想着讓他多休息休息。齊樾也沒客氣拿着通行腰牌便悄悄的往楊蘅的宮殿走。到了禦花園之時恰巧見着了幾名天道道衆正在例行巡查。齊樾正想着該如何找理由搪塞過去,走近時便聽得幾人說道:
“殿下回了安都數日了,陛下怎麼還不召見?”
“陛下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嗯,不過今日午間殿下不是派人送信到府衙了麼。”
“是啊,那信好像是給餓鬼道道主的……”
齊樾聽着,心中頓時思緒萬千。他想起楊蘅,想着楊盈可能會将楊蘅帶去安國他的心中就萬分的不安。他想留住楊蘅,哪怕是做些見不得光的醜事。
第二日,齊樾告了幾日的假。皇後以為他出了什麼事連忙差遣連城回齊國公府探望。卻被告知他并未在府中。一時間無人知曉齊樾去了何處。
同一時刻,栖梧苑門前一名身着六道堂堂服的男子正在苑門口走來走去,一臉的焦急神色。片刻之後,那人被迎進了栖梧苑。
半個時辰前,她偷偷的叫初月找了個理由纏住了李同光。此刻楊盈一人拿着一個用黑布包起來的包裹戰戰兢兢的端坐在廳中等着六道堂的人來。片刻之後,腳步聲響了起來,楊盈的目光盯着前方,隻見一抹熟悉的顔色映入眼簾她喜上眉梢站起身來。
“終于……”
話未說完,楊盈頓覺時空忽然停滞。
“殿下”
「殿下」
那是一個少年,皮膚白皙身材有些瘦小。濃眉大眼眼神清澈明亮,如果笑起來的話應該會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傻乎乎的卻很溫暖。楊盈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她忘了微笑,腳如灌了鉛一樣沉重。她一遍遍的确認,一遍遍的在腦中描摹着那熟悉的容貌而後與眼前的男孩重合。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又睜開,心中不斷的喊着那個名字。可張開口卻是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