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她。”
李同光這才将臉别到别處。楊盈于是道:
“阿蘅,既然你的酒醒了,那孤便不送你了!乖乖回家知道了嗎!”
說罷對着齊樾道:
“孤見你比她年長一些,你幫孤照顧好她可别再讓她亂來了!”
齊樾看着楊盈溫柔的笑,楞楞的點了點頭。
告别了楊蘅回城路上,李同光一言不發。楊盈頗感無奈。好不容易收拾完小的,這大的又生氣了。她在心裡歎了口氣整個人往後一仰直接癱在了李同光的懷裡,她仰頭看着拉着臉的李同光眼神灼灼的。李同光卻不看她的眼睛,反而是盯着楊盈下巴的血線。楊盈燦笑着擡手摸她的臉安慰道:
“沒事的,隻是割破了點皮!”
李同光氣鼓鼓的,卻感覺到楊盈的手上也有一些黏膩。她抓過楊盈的手翻開 ,眉頭鎖得更緊了!
“你現在了不起的狠呐!”
說罷将楊盈的手一甩,一隻手緊緊的抱住楊盈的腰,一隻手緊緊的拉住缰繩而後雙腿狠夾馬腹一路疾馳回了驿館。
一陣手忙腳亂的上藥過後,楊盈默默的低着頭,一雙眼時不時的擡起偷看李同光。見他怒氣未消,啥也不敢多說。正巧初月來找楊盈,楊盈趕忙拉着初月逃也似的離開了李同光。
才到門口,一直不明所以的初月便開口問道:
“怎麼?你們一大早出了趟門回來咋這麼奇怪了?”
楊盈無奈道:“他生氣了。”
初月翻了個白眼:
“我傻呀,那臉臭的跟閹了十年的酸菜似的我能不知道?我是問你他為什麼生氣!”
楊盈于是一五一十的将早上見着楊蘅的事與她說了。初月聽完哈哈大笑直說李同光不大氣。卻不知為何中途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怎麼突然感覺這麼冷?”
初月疑惑道。
卻聽身後一陣幽怨的聲音傳來:
“孤确實沒有沙西王你大氣!”
初月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正要回頭。卻見遠處來了一小斯,見着初月便展開了笑顔。
“姑娘,前廳裡來了一位先生說來找您。”
初月及楊盈還有李同光皆是一愣,而後初月開口問:
“有說是什麼人嗎?”
“說了,說是景城白氏商号掌櫃!”
三人一陣疑惑到了前廳,便見一位身材高大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向他們行禮,并拿出了一個包裹予初月。打開一看卻是一件金絲軟甲。初月看着這金絲軟甲愣神,那人開口道:
“前幾日家主偶然獲得了此物,恰巧知道您在景城便讓人趕緊送過來。還好趕上了!”
初月有些為難的回道:
“這東西貴重,我不能收。”
說着就要将軟甲還給他。那人卻也不慌直接拒絕了初月并道:
“家主說了,若是此物能保姑娘您一路平安,便是這東西最大的價值了。其餘的不必在意。”
“可~”
初月還想說什麼,一旁楊盈連忙替他謝過了來人。初月本不欲再收下,可等她回過神來那人已然起身告辭,初月見着那人離開,有些話卻卡在了喉嚨口始終沒能問出來。
楊盈上前看了一眼初月,笑着搭上她的肩膀:
“他是真的怕你受傷!”
初月的手覆上那金絲軟甲側頭看向楊盈揶揄道:
“怕有什麼用,你家臭酸菜就在你邊上,該受傷還不是受傷了?”
楊盈聞言一臉的尴尬,她偷偷轉頭去看李同光隻覺他的臉色越來越黑。得,她得趕緊想想怎麼才能讓這件事快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