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正午時分
楊盈一行人颠簸了一路終于進了昱州城。城中王守備親自相迎安排一衆人馬下榻在了城中西南最大的别院——杏林苑。
楊盈等人剛入杏林苑,便見城中大小官員皆已在此拿着禮物等着給楊盈見禮。楊盈有些頭疼,拉來了申屠赤幫她擋了。好不容易沐浴更衣完準備稍事休息,申屠赤卻派人來與她說今夜守備府設了宴席,請她務必賞光。楊盈無奈歎息,也不好再回絕。隻能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另一邊,申屠赤打發了諸官員後卸去了甲胄,帶着一名親信邊便在苑裡逛了起來。自打在河邊巡隊覺得違和之後,他的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生怕出了什麼亂子。
“将軍可是有什麼心事?”
申屠赤沉吟片刻道: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怕是風雨欲來!”
那人道:
“您是說褚國麼?可如今慶親王已死,王妃對他們構不成威脅,更何況陛下與他們……!”
申屠赤聞言一個眼刀看向那人,那人自知說錯了話便低頭不再言語了。
如此走了約莫半盞茶,申屠赤二人不知不覺便到了後院馬廄。申屠赤掃了一眼,但見幾名士兵正拿着酒囊坐在角落處喝酒。申屠赤悄然走近便聽得幾人言道:
“哎喲喂,這馬兒真是吃的比我們都好了!我一想到要去梧國那麼遠我就……怎麼就,你們說……怎麼就輪到咱沙東部了呢?”
“不是我們還能是誰啊,先皇之後咱們沙東部的輝煌就已經不再了!你們瞧瞧之前那沙西部的沙西王!一個女人,還不就因為家裡有太後,外頭又有李同光的支持。那可真的是如日中天呐。”
“嘿,好漢還不提當年勇呢,現在的沙西部也不行了,明眼人都知道,功高蓋主的活不長!”
申屠赤聽着這話不由冷笑:
“沒腦的蠢貨!”
那些士兵一聽急忙轉身,卻見申屠赤冷着臉,眼神似刀仿佛要活剮了他們一般。
“将軍恕罪!!!!”
申屠赤看着眼前衆人道:
“所有人,抓起來杖責二十!斷水斷糧三日!”
“是。”
說完轉身欲走,腦中卻突然靈光一閃開口問那幾人:
“負責喂馬的二人何在?”
那幾個人支支吾吾的互相看了看,良久才結結巴巴的回道:
“啟禀……啟禀将軍……那那兄弟二人,去了……。”
“嗯?”
正問着,那兩名士兵便結伴歸來,二人一見申屠赤便愣在了當場,良久那二人才跪了下來。
“你們去哪兒了?”
那二人跪着低頭道:
“回大人的話,去了茅房!”
申屠赤又盯着二人看了一會兒,也沒再說什麼拂袖離開了。
楊盈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申時三刻。也不知是為何,近日來楊盈睡得極好,鮮少做夢。本應是個好事,可每每醒來她卻總是難掩心中失望。
【連我的夢裡都不願回來麼李同光!你可真小氣。】楊盈如是想着,苦笑了一聲。
侍女見她醒來便來報說,外頭王守備的人已來相迎。楊盈這才收斂了翻飛的思緒讓人更衣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