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皇宮·禦花園。
皇帝今日心情大好,免去了早朝用完早膳便陳玄生在皇宮中閑逛了起來。
陳玄生那日歸來後便将一切告知了皇帝,請求皇帝為其做主,然皇帝卻選擇了息事甯人默默就将此事壓了下來。陳玄生雖然氣不過,但也隻能忍氣吞聲不再說什麼。一行幾人走了一會兒來到了皇城的城門樓上。
小皇帝屏退了衆人,隻留了陳玄生為其撐傘。他站在城門樓上極目眺望,雨霧中的安都似幻似真讓他有些恍惚。良久,他回過神來收回目光低頭看着自己的腳,不由得跺了跺腳。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他綻開了笑顔。
“小玄子,不是假的。”
陳玄生不解:
“陛下?”
小皇帝答道:
“腳下是宮牆,眼前是安都!都是朕的。”
陳玄生附和道:
“陛下是安都之主,這些自然都是陛下的!”
小皇帝沒說話,隻是笑着。自從那一年李同光教會他何為皇帝,群臣對着他頂禮膜拜,告訴他安國的一切都該屬于自己時,他就在期盼這一天的到來。他其實不恨李同光,隻是這個國家不需要兩個主人!
這樣想着,身旁的陳玄生突然指着宮門前道:
“陛下快看,是朱衣衛指揮使!”
小皇帝看着腳下那形色匆匆的人皺起了眉頭。
“指揮使留步!”
陳玄生站在城樓之上大聲喊朱殷道。
朱殷問言擡頭,細密的雨絲落在他的臉上,透過絲絲細雨他看見了城牆上正打量他的皇帝,突然就怔住了,任由雨絲入眼巋然不動。
一炷香前,朱衣衛總部衛所
朱殷正在查看各處傳回的密信。有一封明言金媚娘帶着一人回了安都。他頓時覺得有些為難,現在的朱衣衛到處都是皇帝的眼線,之前初月之事後他便與金媚娘失了聯絡,曾經也有消息傳回衛中,讓他覺着也許初月的死另有隐情。但為了不被皇帝知曉,他選擇了将一切置之不理。就如同現在。
朱殷拿起密信将它放在燭火之上,看着火舌慢慢侵蝕信箋…
“又想當個啞巴麼?指揮使大人!”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朱殷擡眼看去,門外琉璃一身便裝,手上拿着帷帽。衣服有些潮濕。乍看之下清瘦了很多。
自嘉福殿李同光身死,琉璃便自請去了雀閣。朱殷幾次去找她她都避而不見。直至今日…
“琉璃!你怎麼來了?”
琉璃聞言卻是不動,眼神如一潭死水。朱殷忙燒完信箋走了過去。正要跨出門坎卻聽琉璃緩緩開口:
“主上已死,你還要繼續效忠那個女人嗎?”
朱殷跨出的腳停在半空。就聽琉璃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