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晟坐下來開口:“阿甯生病了,最近還是适當發消息給她,她現在需要休息。”
“她怎麼了?”池暝擔心地問。
“讓我那不争氣的侄子氣壞了身子,不用擔心,叔母對這件事很上心,用不了多久就能康複。”
池暝握緊了拳。
“池暝?是吧?阿甯最近好像和你走得很近,我和阿甯是家父和叔父唯一的子嗣,阿甯是我最親的妹妹,她年齡小不懂事,還請你,自重。”歐晟帶着目的性告知池暝。
“所以你作為她的親人,不知道她喜歡吃中餐,也不清楚她來我家的目的,就給我扣了這樣一個罪名。”池暝皮笑肉不笑。
一直沉默的三人替池暝捏了把汗。
“池先生,我跟阿甯怎麼樣是我們倆個人的事。”
“阿暝。”池父打斷了池暝:“歐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回頭好好教訓教訓他,您說的話我們都記住了。”
歐晟滿意地點點頭:“池會長既然有誠意,我會在父親面前美言幾句。”歐晟伸出手,頗有玩味地看着池暝。
池父趕忙伸手迎合。
池暝憋着氣,奈何父親與家族的事業,隻能忍着。
歐甯打開門換好鞋走了進來,衆人尋着聲音的來源齊齊望去。
歐甯穿着風衣,淡漠地看着歐晟。
“你不好好養病,來這裡幹什麼?”歐晟起身走到她身邊。
“你想幹什麼?”歐甯淡淡一句。
“阿甯,你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歐晟耐心地開導着她。
“你是我覺得我早戀了還是覺得我拎不清輕重?”歐甯眼裡含着幾分絕望,那眼神像是被失望醍醐灌頂,看向歐晟的眼神分明像在看一個罪犯。
“對不起,阿甯,我隻是擔心,你……”歐晟沉默了。
“我什麼?”歐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哥,我會怎麼樣?”而後開始劇烈咳嗽。
池暝看得着急:“先坐下吧,有什麼事坐下來說清楚好了。”
歐甯甩開歐晟攙扶着她的手,似乎因為用力過猛,整個人向反方向倒去。
歐晟誇張地向後退了兩步,假意拉歐甯。
池允離得近,趕忙接住她。
“阿甯。”歐晟着急地走到她身邊:“謝謝,池小姐。”
“沒,沒關系。”池允明顯被吓到。
歐甯表情痛苦,還是強忍着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向外走去。
“不好意思,冒昧了。”歐晟道過歉急忙追了出去。
池暝欲向外追,被池父呵斥一聲:“池暝,你給我坐下,你要幹什麼?”
池暝處在氣頭上,為數不多地沖池父吼:“歐晟剛剛明明能拉住阿甯,我怎麼放心他……”
“你給我閉嘴,我告訴你,以後歐家的人你見都不準見,否則我讓小允來接受你的公司。”
池允驚訝地擡頭,連忙準備擺手拒絕,被白蘭一個眼神沉默的待在一旁。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池暝眼裡冒着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奪門而出,池父當然不會慣着他,起身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池暝!清醒點,歐甯是歐家家主定下來的繼承人!”
池暝驚訝地看着池父:“不可能,怎麼可能。”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池會長畢竟上了年紀的人,終究無心與池暝争吵。
池暝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愣在原地,似乎緩不過神。
白蘭拉着池允回屋,池父拍了拍他的肩膀,也離開了正廳,池暝終于失聲痛哭:“不,不。”
……
那夜過後,兩人默契地不再說話,也不再刻意見面,偶爾碰到隻是簡單打個招呼便匆匆離開。
……
四年後……
池暝結束了學業,準備回國正式進入公司。
另一邊,歐甯到了二十歲,正值歐遠聞開始正式放權的時候,彼時她在英國靠着家族的産業和母族的支持站穩了腳跟。
……
京城……
歐甯下了飛機後便被許梵音來了個熊抱。
“慢點。”歐甯輕輕托住她。
“阿甯,我都快想死你了。”許梵音被歐甯放下來後黏着她:“咱們倆都多長時間沒見了。”
“上個月剛見過面。”歐甯輕笑一聲。
“那也很久了好不好,你就一點不想我?女人,你變了。”許梵音疑神疑鬼地看着她。
“走開啦。”歐甯低頭一笑,擡頭望見了不遠處的池暝。
池暝恰好也看到了她,他被家人圍在中間,見池暝望着這邊,池父三人以及禮正與接機的幾位傭人随之看向這邊。
歐甯保持着微笑,許梵音激動地拉着歐甯往過跑:“池哥,好久不見啊,又變帥了,還有正哥。”
“都快上歲數的人還硬誇呢。”禮正搭着池暝的肩:“許大美女還是一如既往的永葆青春哈。”
“那必須的。”
“好久不見。”池暝微笑地看着二人。
歐甯向衆人打了招呼,又将目光放到池暝身上。
“歐甯,你怎麼突然回國了。”禮正好奇地問。
“回國讀博,順便幫伯伯分擔分擔壓力。”歐甯淡淡一笑。
池允嘴角抽了抽,二十歲讀博,好小衆的文字。
禮正重重松了口氣,心跳止不住的加快,見歐甯沖他一笑,他趕忙别開臉,绯紅悄悄爬上耳根。
歐甯不想過多浪費時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回見。”
池暝握緊了拳,點了點頭:“注意安全。”
禮正也沖歐甯招手:“回見啊。”
……
歐甯處理完事情後準備上車,看到了蹲在不遠處的歐子桦。
歐子桦其實很慫,雖大了歐甯幾歲,又是個男人,但也隻敢在口頭上跟歐甯鬧。
歐甯不屑與他生氣,随着年齡的增加,處置他的手段倒愈發輕。頂多口頭警告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