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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apture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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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經天”一口水噴了出來。晨曉忍不住笑了,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見“阮經天”,這小夥長得委實一言難盡,硬是想不出一個形容詞,結果岸岸張口就來,怎麼長得跟胎盤似的?

晨曉的目光從“陳冠希”臉上移到岸岸臉上,好奇地三連問:“你跟那女孩說什麼了?怎麼回去就分手了?你怎麼這麼缺德啊?”

岸岸說你一個純情小處女懂什麼,一邊去。

晨曉不樂意了,不行,你今天非得告訴我。我也得學學。

岸岸瞥了晨曉一眼,又瞥了紀傑一眼。聳聳肩,說,我就用詩詞歌賦感慨了那麼一下,初中必背古詩,那個什麼——簾卷西風,人比黃瓜瘦。我記得好像是李清照寫的吧。

晨曉和紀傑都沉默了。

“陳冠希”看起來非常不想搭理岸岸,和龍韬并在一起鬼哭狼嚎。包廂裡的氣氛更光怪陸離了,龍韬招來幾瓶啤酒,幾杯黃湯灌下去,然後就開始謅屁了,什麼他家樓下住着兩個傻逼,昨天晚上又吵架了,吵得地震似的,“媽的,我抄起菜刀就沖下去,一人給了一刀!”

晨曉實在捺不住,和岸岸臉朝臉大笑起來,像聽脫口相聲似的。

龍韬睜着眼叫:“騙你們幹嘛,我跟你說——”

岸岸說你不是住别墅嗎,哪裡來的鄰居?怎麼别人家房子接的都是地氣,你家房子接的是地府啊。

龍韬假裝沒有聽見,“陳冠希”喝得頭都大了,說你這二把刀有什麼好炫耀的,我家還有一個軍.火.庫呢,裡面什麼武器都有。

岸岸連連點頭,你就差坐坦克開火箭上學去了。跟這三個奇葩混久了,她什麼瞎話都能信手拈來。

紀傑實在是坐不住了,這包廂裡的氣味逼得他難受。晨曉看看時間,跟岸岸說和紀傑還有事,要先回去。

岸岸聽得正帶勁呢,行,你倆慢點。

晨曉和紀傑出包廂的時候,裡面還傳來“阮經天”的怪叫,“依珊娜啊,她很浪的好嗎?你們沒見她在床上那個騷勁兒!”

晨曉聽了,有些惡泛泛的。依珊娜再不是好人,也不可能跟你們這幫牛鬼蛇神有什麼,公然造黃謠,嘴怎麼那麼賤啊。

出了門,紀傑牽着她的手,有些汗然,說:“你一直嚷嚷你們班有三個奇葩,我今天算是見到真佛了。”

他這麼一說,晨曉又刹不住了,扶着門框就大笑了起來。笑得肚子都疼了。

笑夠了,栽進紀傑懷裡。他身上的氣息還是那麼好聞,像初春夜晚的空氣,新涼裡透着淺淡的馨香。他掬起她的臉開始吻她,小口小口的,貪飲的小動物一樣。晨曉有種飄飄然的不實感,仿佛經過一個午夏的昏夢,才醒,目光思緒還停格在窗外那一片光之辣撻裡,一陣清風吹拂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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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時間尚早。手牽手一起逛操場,前所未有的開心。

他們的大學戀愛史跟高中差不多。白天偶爾會陪對方一起上課,沒事了就一起出來逛操場,晨曉覺得操場是最能展現大學生活力的地方。有一起散步的情侶,有一起團建的成員,還有表白之類的新聞。晨曉每次看見有男生給女生表白,就會擠兌一下紀傑,你看看人家,怎麼就我那麼好追呢。

紀傑聽了,隻是謙遜地接受領導的批評,哪怕是晨曉無理取鬧。他特别不善表達,這麼大的小夥子了接吻還會紅耳朵,有時候那啥了,臉上都能滴出血來,晨曉每次都是撩完就跑了,紀傑也從不生氣,甚至會說對不起,臉上那個紅霞飛舞,蟹煲似的秀色可餐。晨曉覺得自己就跟個禽獸似的。她喜歡他的純情,用岸岸的話說,他怎麼比處男還處男啊。然後看看晨曉,你就好好夾着吧,整個一女人裡的男人,你就是一鐵娘子。晨曉說就你那些虎狼之詞,什麼誰誰誰軟得跟鼻涕似的,你比男人還男人,你就是一金剛芭比。岸岸說你管我呢,我最多穿着衣服像個男的,你啊你,你隻有穿着衣服才像個女的。

晨曉還記得高中時,她旁邊就坐着一雙情侶。天天那個膩歪,跟502膠在一起似的。每天一下課,兩個人就跟吸鐵石一樣,嗖地一下合體了,親得山崩地裂,親得日月無光,親得刀光劍影劈不入,給那個中年女班主任硬生生看得内分泌失調了。晨曉先開始還偷偷地看,後來就光明正大地欣賞了,反正又不要錢。結果親着親着,那個男的就把手伸進女的衣服裡了,

晨曉激動得似虎如狼,下課就趕着告訴了紀傑。紀傑不明白她的用意,于是不發表任何意見,晨曉嘴上一個不住,說兩個人那個投入啊,就跟那觀.音.坐.蓮似的——她經常在一個詞沒搞懂時憑感覺瞎用,還以為跟老僧入定差不多的意思,結果紀傑一口水嗆在了氣管裡,差點活活憋死——上一次他差點憋死,是撞見晨曉跟同桌男生吵架,那個男生說滕晨曉你就是個豌豆公主,晨曉說就你發育得好,你整個一拇指姑娘。

她見他不說話,以為又害羞了,還特凜然地問,你怎麼不說話啊,你不是男同志嗎,你們男人是不是都要這樣。

結果紀傑同志特别正經,特别端正,說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們以後是要結婚的,說完腼腆得跟朵春花似的,比山丹丹花開得還紅豔豔。晨曉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急。看她的眼神像看珍寶似的,看得久了,眸子裡竟彙成寶石的川流。他的一雙眼就像是寶石彙成的川流。

晨曉和紀傑安安靜靜坐在學校的長凳上,一起吃KFC買回來的蛋撻。晨曉特别感慨,覺得回憶與紀傑的青春歲月,就像是透過澄淨的杯玻璃看柳橙汁一樣。每一個找他上下學的日子,她騎着白色山地車停在他家門口,紀家的牆院好高,總有那麼幾枝嫩枝嫩葉頑意地探出頭來,也搞不清到底哪裡冒出來的。她眯細起眼,看到那新綠的葉子亮油油的,在風裡一招一招,襯着藍白絲絨樣的天幕,像一個祖母安安靜靜坐在安樂椅上任幾個小孫子在眼前群起戲逐一樣。中間間隔的距離是時間,也正是她與那枝枝葉葉的距離;陽光遊魚一樣藏躲在葉間,一瞬間又攢聚起來,一切又都變了,到處都是太陽的影子,近得仿佛能灼燒她的眼,遠得又好像翻湧的巨浪濺開的涎沫,一瞬消失了。她不由思緒緊繃,時間在眼前不均勻地起伏,遠了近,近了遠,一眨眼,竟是很久以後了——看看旁邊坐着的紀傑。她相信以後會一直這樣幸福,她要跟紀傑幸福到天荒地老。

紀傑送晨曉回宿舍的時候,樓下幾乎沒什麼人了。他摟着她不肯松,然後接了一個仿佛長達了幾個世紀的吻。

晨曉跑回宿舍,一顆心跳得撲通撲通,擡眼就撞見在門口洗漱着的岸岸。岸岸笑得特詭異,你啊你。你要是放在革命年代,非得以流.氓.罪槍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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