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維持該有的平靜。
應茗遲遲未到的那通電話,就像是故事沒有落下的完結。
不符合行為習慣的奇怪,總是讓人有點在意。
安許赫搖了搖頭,縮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就去洗澡,擦着頭發走出來浴室後就看到了翻冰箱的金泰亨。
“吃完飯了?”
“是洗好澡了。”
金泰亨拿了瓶果汁,慢悠悠地喝着,眼神像是藏了根小羽毛,在安許赫臉上久久停留。
“這樣啊。”安許赫手上動作沒變,像是沒有接收到暗示,轉身去吹頭發。
金泰亨猛灌了小半瓶果汁,就繞開島台兩步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安許赫。
将臉貼到人的頸側,嘴唇輕輕地蹭着、點着,語意不明地強調:“洗了很久,還敷了面膜。”
安許赫面帶笑意抓住在他褲腰帶上打轉的手,“沒有不舒服嗎?”
“還有三天。”背後的人像是一下子變成了飛不出籠子的小鳥,悶悶不樂地說道。
哪怕隻是一點零星的自由相處也是很珍貴的。
“怎麼說得那麼凄慘?”安許赫反過身牽住人的手。
金泰亨撅着嘴很不認同,拉着人一步一步往後退,撞到床上也順勢往後躺得很随意。
安許赫左手撐着身體,單腿跪在金泰亨兩腿之間。剛買的花褲子已經過水上身了,布料摸起來很柔軟,他的右手食指猛地一勾。
褲子的松緊邊像是随時要彈回腰上,金泰亨的心也随着動作一上一下的。
“又不說話了?”安許赫戲谑笑着,“我是真的确定了,哥好像每次都在偷偷幻想什麼,要是我意外做了。”
“就會特别興奮~”他壓低聲音對着人的耳朵輕笑。
金泰亨立刻怕癢地别過臉縮起身體,順便生氣地扯開了安許赫褲子上的系帶。
“好吧,既然不累,那我們複習一下。畢竟早上睡得很香,可能有點錯過了。”
金泰亨扭身就要逃到一邊去,安許赫一把抱了過去。
“别動!”那聲音帶着克制的警告。
金泰亨身體一顫,又是老實待着。
安許赫欣賞夠了人勉強掩飾的期待模樣,揉着他的小熊滾進被窩。
“我可不能一下子就全都滿足哥哥,要讓你時時為我牽腸挂肚、萬分惦記才行。”
“哼!”金泰亨不甘示弱地張口咬了過去,心裡氣惱,所以打定主意以後要讓安許赫求着他。
吃得好、睡得好,被溫柔管制的金泰亨甚至都能早起看日出。
雖然是一時沖動,但是安許赫被人搖醒之後除了笑笑,也有了配合的想法。
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出門,等車子從停車位開走,踏上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公路,看着飛快略過的綠色景物,微風從手指的縫隙穿過,空氣都是自由的味道。
他們就像是電影裡才會出現的逃亡者,在一場劫後餘生中獲得需要的喘息。
金泰亨怎麼看都像是隻小狗,趴着車窗開心大喊,“啊啊啊啊啊啊~~~”
“小心一點。”安許赫笑着囑咐一句。
“真的好棒!小鶴啊!”金泰亨還在興奮喊叫,直到被一口冷風嗆住,咳了一陣才乖巧坐回。
安許赫看得真是無語又好笑,索性把備好的早餐袋子放到人手裡。
微薄的霧氣讓世界看起來朦朦胧胧的,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并不清晰的海平面被光線割據開來,天空和雲朵被染上粉紫、淺橘、淡金。
一大團明亮的光就那麼突然地躍出,是讓人無法長久直視的美。
“不喜歡日落的話,那我們以後就隻喜歡日出吧。”
在安許赫的視線裡,金泰亨就像是身披聖潔光輝的小天使,在滿天雲霞中笑得開朗活潑。
“感覺不太有道理。”
金泰亨驚訝地捧住安許赫的臉,來回地揉了兩下,“阿尼,這種情況下你說這種話……”
合适嗎?!
不解風情四個字都要刻上腦門了。
安許赫隻是想吊吊胃口,倒也沒有找死的想法,他冷不丁地抱起金泰亨在原地轉起了圈圈。
“太快了、太快了。”轉了幾圈後,金泰亨笑着急拍安許赫的肩膀,“真的要暈了。”
“真的?”安許赫還是抱托着人,頗有繼續的意思。
“真的真的、真的!”金泰亨趕緊求饒,生怕晚回答一點就會接着頭暈。
被放下之後,金泰亨扶着人的肩膀緩了好一會兒,然後瞧見了自己手上多出來的東西。
“這是什麼!”
左手舉到面前,金泰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
“戒指啊。”安許赫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當然知道這是戒指,但這是什麼戒指?!”金泰亨簡直要抓狂了。
安許赫勾出脖子上的項鍊,同樣的素圈戒指亮得晃眼,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