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智旻瞅着自己幹幹淨淨隻有白米飯的碗,心裡悄悄酸一下,暗地裡打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最後一場簽售會如期結束,在台上還能和金碩珍拿自己的增高鞋墊開玩笑,散了場金泰亨就隻能捏着他的手機神思不屬。
“又怎麼了?”金碩珍拍拍闵玧其,示意給他騰開點位置。
“誰知道,哥你記得把藥帶上”,闵玧其瞥了眼前排的安許赫,轉瞬囑咐先前生病的人。
“啊~知道啦,放心!”金碩珍反手比了個OK。
安許赫閉上眼睛休息,想着自己是不是把人逼得太緊了。
等把金碩珍和闵玧其送上樓,他就牽住金泰亨的手,人立刻睜大了眼睛,“你沒睡啊!”
安許赫笑笑不說話,開始專心把玩掌中之物,細膩柔軟,被精心保養得很好,每一寸每一厘都幾近完美。
金泰亨隻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變成了什麼有趣的玩具,而那溫熱指尖的薄繭勾起的細密癢意沿着臂膀一路攀緣,他整個人忍不住渾身一抖。
“呵~”笑聲極其輕微,可金泰亨就是聽見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過去。
桃花眼微眯着,唇邊的虎牙匆匆一見,完全就是不打算掩飾,一副逗弄人的愉悅樣子。
手上用了點力氣,從指縫間越過然後扣緊,金泰亨探身過去,側過臉吻上那片唇。
沒有任何阻攔,擡眼看去,羽睫底下盡是任人施為的溫柔。
金泰亨嘴角上翹,止不住地開心,從唇齒間探出舌頭舔吻着,好像在輕輕敲門問詢,而安許赫欣然同意。
門開了又關,兩個人都在扯對方的衣服。金泰亨頸間的領帶本來是松松垮垮,擡手一勾就能拿掉,偏偏安許赫手指一亂,直接扯緊貼到了脖子上。
“啊”,金泰亨趕緊把人推開一點,自己解着領帶,“明天還要打歌呢~”
“櫃子裡還有那麼多,沒事的”,安許赫急了,掐着金泰亨的腰,又堵住了他的嘴。
可金泰亨憋不住笑,為安許赫少見的粘人勁兒。
這一笑直接把安許赫整無語了,眼前的人都抱着肚子躬下身去了,哪還有什麼氛圍。
“怎麼這麼像演戲笑場?”他撐着膝蓋看人,自己也蓋不住臉上的笑意。
金泰亨緊貼着後面的牆壁像小狗甩水一樣猛搖頭,眼睛水亮,裝盛着一汪快樂的泉。
安許赫把人撈起,摟進自己的懷裡,金泰亨也收緊了手,安心地把自己臉卡在人的肩頸處,帶動着搖晃起來。
“這樣好像跳舞啊~”
“那得來點音樂才行。”
說着,安許赫就帶金泰亨挪到了唱片機旁邊,把指針輕巧撥下,是人喜歡的爵士樂。
金泰亨依戀地貼臉蹭了蹭安許赫,吻上唇角之後,全然放松地閉眼随着音樂搖動。
窗簾映出兩人親密相擁的身影,這一刻,時間被無限拉長。
歌舞挑起了興緻,金泰亨趁安許赫洗澡的時候還喝了點酒精飲料,自己摸着微燙的臉在床上亂滾。
絲綢的被面滑動之間送了點涼意,讓他即将關機的大腦清醒了一點,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做了?
是什麼呢?
趴在枕頭上的金泰亨迷迷糊糊擡頭,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伸着手過去,就是要牽。
十指緊扣,安許赫在金泰亨額上落下一個輕吻,“睡吧”。
兩眼已經迷離的人皺着眉,臉頰肉因為側躺擠出了一小部分,“em~許赫、許赫、許赫!”
連聲叫喚着他的名字,安許赫湊上前去,想要聽清楚到底要說什麼。
“夏允的事對不起,不是故意要瞞你的”,金泰亨的聲音裡帶了點難過,“雖然你也沒說和她見面的事。”
“我知道”,安許赫順着人額上的劉海,不得不說這樣乖巧的金泰亨真像個小天使。
金泰亨撅了撅嘴,“好吧,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你有沒有擔心?”
安許赫呼吸一滞,不知道該笑金泰亨這溫柔的說法,還是他這敏銳的洞察力以及潛藏在問話下的不安。這感覺就像是奏起的悲傷序曲,不必深入就已經明了。
“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小鶴。”
可言語無用,這樣的強調也像是加注在人心上的暗示,可什麼時候它成了鎖鍊,該是春日枝頭的告白才對。
“我知道、我都知道”,安許赫喃喃自語道。
就是因為知道,才需要時間來慢慢習慣,離别、失去、抛棄,從一開始。
“隻要你快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