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摯的信件念完,好像身上一半的力氣都消耗幹淨了,一個個找了地方靜靜躺着休息。
安許赫領着金泰亨去成緒那邊找清靜,然後成緒拿着自己珍藏的酒誘惑他們成員,最後就是人全都過來了,留着制作組在對面玩。
樸智旻抱着冰桶笑得眉眼彎彎,成緒招呼着人趕緊坐下,艙内投影儀正播放了個電影開頭,田柾國手拿大雞腿啃得目不轉睛。
其餘人也是各自拿着酒杯或是餐盤,或坐在沙發上或坐在地毯上。
本來想說悄悄話的安許赫更是安靜,時不時給金泰亨喂一口他想吃的食物。
等暮色來襲,黑夜初顯,酒意也逐漸上湧起來。
“哥!哥!厚比哥!”樸智旻拉着鄭号錫就要幹杯。
成緒和闵玧其已經幹掉了好幾瓶烈酒,直把金碩珍和金南俊看得咋舌。
田柾國早就醉了過去,酒精承受度還沒有修煉到位自然乖乖入睡。
安許赫拉着金泰亨躲到了更下面的休息室,當然是偷偷摸摸的,踮着腳放輕動作,左右手分别拿着香槟和酒杯,中間緊密牽起,縮進屬于他們的空間。
“玧其哥那句‘你最喜歡的人’是怎麼回事?”金泰亨灌下一口酒之後就急急朝着人發問。
猜到要回答這個問題的安許赫輕輕刮了下他的鼻子,“講點道理,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可是我不知道嘛”,金泰亨揪着人的袖子越發急切,“快說、快說!”
安許赫反倒越發坦然,後背懶懶朝着床邊一靠,“就這樣說了,我好像有點吃虧。”
眼見着沒辦法直接問出,金泰亨扭了身子,兩手勾上安許赫的脖子,清淡的酒香撲散到人臉上,唇齒微張,舌尖舔吻着那顆并不明顯的唇珠。
虛環在人腰間的手猛地收緊,安許赫靜靜看着金泰亨的臉染上一抹粉紅,直到喘息着退開呼吸的距離。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是吃醋了嗎?哥哥!”他壞笑着眯起潋滟生姿的桃花眼,等待期待中的答案。
感覺還沒有過瘾的金泰亨今天格外主動,又湊上去用力地親了一口,“是啊是啊,我吃醋了,小混蛋!”
安許赫空出的右手撫上人的臉頰,金泰亨立刻順從地貼近蹭了蹭,乖巧得要命!
“是在出道前的年假,當時想着和玧其哥拉近關系,所以才說出口的。”
“所以,是真的最喜歡玧其哥嗎?”金泰亨的問話不自覺帶上了酸溜溜的味道。
安許赫把人直接帶到了自己的腿上,鼻尖相互磨蹭,“當時還有另一句話……”
“什麼?”金泰亨假裝不在意,自己有一下沒一下地側臉啄吻過去。
“反面是你”,唇齒相觸時安許赫的話語變得模糊,金泰亨果斷拉開距離,重新問了一次,眼神認真,“什麼?”
“意思是我當時最不喜歡的人是你,金—泰—亨!”安許赫肯定說道。
确認自己沒聽錯之後,金泰亨氣得撐手就把人往後一推。
“哈哈哈”,可安許赫臉上的笑越發張揚起來,但手上的力道沒松半點,金泰亨氣鼓鼓地瞪了回去。
“也許那個時候我就該明白,極端的在意隻會導向注定的結果。”
“愛的反面并非是恨,喜歡的反面也并非是讨厭。”
安許赫牽起金泰亨落在自己胸前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隻是那個時候的我還沒有理解那份特别的情感。”
雖然、但是,好像被哄好的金泰亨俯身緊緊抱住安許赫,“壞家夥!”他輕輕罵道。
“今天都沒有聽到你給我寫的信!”
自覺受了委屈的人開始暗戳戳試探了,把話說得好像真的就該有這麼一回事!
安許赫倒酒的手一頓,瞟了一眼過去,但金泰亨抱着枕頭一臉笃定堅持。
他不緊不慢地強調,“我也沒有收到你寫的。”
像是酒意上頭,金泰亨撅着嘴無比憂傷地趴在床邊,一聲撒嬌說得一歎三折,“昂~~~”
手機打開錄音鍵,安許赫提出了自己的合理要求,“我要是說了的話,你也要說的!”
“嗯!”金泰亨一個用力點頭,頭上的發帶都往下滑了一小段。
笑着幫人整理好,安許赫跟着趴在身旁,眼睛直視着那張讓他心裡的小鹿都跑瘋了的面孔,将早已準備好的腹稿娓娓道來。
“To 我的愛,如果換作剛開始見面的我,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甚至是現在也覺得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