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學的面試通過了,也順利入學了,防彈最近演唱會也開得還行。說句不像樣的話,因為遇襲的事,之前專輯的銷量又動了那麼一點。可安許赫就是很奇異地陷入了某種消沉情緒。鏡頭一關,笑容會慢慢地消失,自己安靜地待着。
雖然之前也很安靜,但是感覺根本不一樣。就連定好的遊泳日程也不再去,反而有空就躺在床上。
哥哥們很擔心安許赫的狀态,于是先後出動想要和弟弟談談心,但是都被他給擋了回去。
“我隻是需要一點時間。”面對幾人的詢問,安許赫給出了簡單的回答。
話都放在這兒了,也隻能看着安許赫自己慢慢想通,他們能做的就是留給他需要的空間。
但是這個思考期實在是有點長,從2月到3月,他們的新專輯都要做好了,人還是那副樣子。學習和工作沒耽誤半點,可就是讓人很心疼。就在哥哥們快要按耐不住的時候,金泰亨直接把人拉了出去,兩個人沿着漢江走了很久。
周遭是黑白灰交錯的世界,看上去了無生趣。
金泰亨突然出聲,“許赫!”
“嗯?”安許赫回過神來。
“許赫!!”又是一聲大喊,人對着江面,根本沒往自己這邊看。
“嗯~”他好像有點明白了。
“許赫!!!”
“嗯!”第三次,他給出了回答,“我在這裡”。
天氣很冷,金泰亨牽着安許赫的手甩來甩去,蹦跳着走路,笑得一臉開心,顯然對剛剛的回應還算滿意。
看着人被凍得有點泛紅的鼻子,“又不戴口罩”,安許赫想了想,輕輕掙開金泰亨的手指,把自己的圍巾給他戴上,自己則是把衣服的拉鍊拉到了最頂上。
“不用,我不冷。”金泰亨搖搖頭,但被無效駁回。
金泰亨這兩年人是看着在慢慢長高,可還是跟紙片一樣,風一吹就倒。怪不得連欺負田柾國玩現在都得帶個人壓着。安許赫整理的時候手指觸到了大衣上的羽毛胸針,潔白無瑕,泛着冷光,保養得很好的樣子。
“放假的時候,我和大邱的朋友去滑冰了,我是滑得最好的。”
“不要總是呆在屋子裡,偶爾出來玩玩嘛!”
“也要交交朋友,别帶着柾國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難得的機會,金泰亨說了很多。
“不覺得很像嗎?出道之前的時候。”
金泰亨的聲音突然低落了下來,“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一直都是。”
“許赫你很厲害,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好、長得也超好看,就連學習也很好。”
“剛來的時候其實有擔心,順序太近了。智旻拼了命地練習,很辛苦。”
金泰亨抽了抽鼻子,甕聲甕氣地繼續說。
“那個時候不是吵架來着了嗎?後面也是,總覺得不像是年紀小的弟弟,兇巴巴的。”
“說過不要把人随便當成同類,有點傷心來着。”
“可是許赫是會給我買很貴的蛋糕,送漂亮的生日禮物,聽我的煩惱,給我解答問題,還說我注定會閃耀的人。”
“真的超級帥氣!”
安許赫插着兜的手在指尖互掐,微微側臉,偏偏金泰亨對着他說得一臉真摯。
這個傻子真的一點不明白,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的财富、浪蕩子的情意還有陰謀者的詭計,因為應有盡有,沒有半點為難。
金泰亨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慢慢地伸手抱住了眼前的人。
“就算是碩珍哥、玧其哥他們,你也不會說很多。”
“許赫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想……”
想什麼?
傾訴?安慰?
還是陪伴?
安許赫垂下眼簾,猜測着未盡的話語。可是金泰亨的想法哪是那麼容易猜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