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被她問愣住,然後開始語無倫次。
“不是,我是想說,我沒談過戀愛,你是我第一個... ...”
“不對不對,是我以前沒和别人這樣相處過,所以... ...”
“啊,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我... ...”
啊——姜辭磊,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她聽得直笑,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告訴我:“别着急,我還有十五分鐘才上課。”
我趕緊閉嘴,直到把話頭捋順了才再次開口。
“我是想說,我這個人就是認真起來有點笨。如果有哪裡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你要告訴我,我任憑處罰。”
然後眨巴着兩隻期待的小眼睛看她。
遊漌懿收斂起笑容,并沒有就處罰手段和我進行讨論,也沒有幫我指出先前的錯誤,隻是問我:“那你會改嗎?”
我立刻答:“會啊。都聽你的。你讓我上天,我絕不入地。”
她垂眸道:“這些又是你打折的話。”
我連忙擺手說:“不是,我不發誓,我保證。”
等一下,好像上次就是保證來着。
于是趕緊改口:“不對,我承諾。”
諾言也是假如的話。
無奈之下,我隻好伸出小指說:“不然,我們拉鈎。”
遊漌懿看了看我勾彎的小指,又看看我,突然問:“你和多少人拉過鈎?”
我被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快速回憶了一下小前半生,除了上次被安靈強行賴着以外,還真沒和誰拉過鈎。
于是實話實說:“就一個。”
她的臉色開始有點不太對勁,我趕緊将右手撤下,伸出左手說:“這隻沒和人拉過,你是第一個。”
但面前的多雲天并沒有因此轉晴。
我失落地慢慢收回左手問:“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
遊漌懿搖頭道:“事實勝于雄辯。”
我眨巴着眼睛思考她的實意。
也是,光說不練假把式。
于是重新振作起來,胸有成竹地說:“那我以後少說話,多做事。你就能慢慢發現我的真心了。”
一定是雲層散開,陽光從她的頭頂投射下來,不然那勾起的嘴角怎麼在閃閃發光。
… …
上課前,遊漌懿問我是直接回家,還是另外有事。
我挺胸擡頭地和她報告:“直接回家,陪母親追完電視劇就來接你下課。絕不逗留和别人閑聊。”
她被我逗笑,說:“好。”
臨走路過前台,安靈喊住我質問道:“你們剛才在幹什麼,臉都快貼一起了。”
我挑眉道:“羨慕啊?”
她沒好氣地說:“羨慕你個鬼!快說!”
我哼哼一笑,告訴她:“在看手相。”
安靈冷呵了一聲,說:“你還會看手相呢?”
我自豪道:“嗯,我是‘專業’的。”
她嫌棄地撇了撇嘴,不想理我。
我自然也懶得理她,輕快地回家了。
到家後,先向總之是不會回複我的遊漌懿報備,然後就陪母親坐在沙發上追劇。
我的心思依舊沒在電視劇上,而是想着要給她準備什麼晚飯好。
上次,遊漌懿說天熱了沒什麼胃口,但總是喝粥怕她上課沒精神。
爽口一點的開胃菜... ...涼拌木耳怎麼樣?
可以。
再來個蝦仁炒絲瓜,有葷有素。
兩個菜會不會有點少?那再燒個湯好了。
菌菇玉米排骨湯。
完美。
因為是葷湯,我擔心遊漌懿見了排骨又見蝦仁會膩,所以特意盛了兩份出來隻用菌菇和玉米又煨了一滾。
母親聞到肉香,趁着廣告的間隙過來督查,明知故問:“我這是享了誰的口福?”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您這話說的,是我們享了您的口福。”
然後說:“晚飯我都燒齊了,您待會兒慢慢享用。”
母親嗯了一聲,又問:“湯裡放鹽了嗎?”
我告訴她大鍋裡的沒放,要喝多少就盛多少出來再放,不然容易壞。
她滿意地點點頭。
我很無奈,無論出入廚房多少年,母親總把我當第一天下廚。
拎着那隻熟悉的保溫餐袋,我踏上了去接遊漌懿下課的路。
剛走到前台,安靈就沖我皺眉。
“幹什麼,就因為我沒給你看手相,這麼不待見我?”
她撇了撇嘴說自己才沒那麼幼稚,然後問我是不是剛聚餐完過來。
我“大義凜然”地告訴她:“遊漌懿還餓着肚子呢,我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吃獨食。”
安靈不解道:“那你身上怎麼一股排骨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