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簽子瞬間如同燙手山芋,她很想扔掉。
“清湯大老奶,我不想…”易蒸月小聲抱怨,沒等她說完,手中的竹簽就被人抽走。
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幹淨,沒有任何标記的新簽子。
易蒸月感激地望着溫澈,狗狗眼彎起來。
溫澈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導演助理挨個檢查了幾位女嘉賓的竹簽,回去禀報給導演。
“那好,溫澈和蘇懷靈,你們現在就出發吧,車子停在鎮子外面。”導演吩咐着。
其她人便回去,等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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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車裡,蘇懷靈坐在主駕駛的後座,心裡甜滋滋的,比吃了蜜糖還甜。
她親眼看見溫澈與易蒸月交換竹簽的動作,心裡不免産生一系列幻想。
一種幻想冒出了頭——溫澈是不是為了她才換簽子。
因為她就站在溫澈旁邊,她對自己簽子上的櫻花标記沒有遮掩,可能就誤打誤撞被溫澈看見了。
溫澈大概是想和她多呆一會,所以和别人換簽,就能順理成章的和她一起前往機場了。
蘇懷靈前後因果關系都處理好了,她确實很有想象力。
那點吃醋的小情緒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老師笑得好開心呢。”同行的跟拍說道。
蘇懷靈眉眼舒展開:“有好事發生。”
溫澈拘謹地坐在蘇懷靈身側,回想起夢境,不禁臉紅心跳。
夢裡她們也是坐在車上,蘇懷靈主動來給她系安全帶,發絲拂過她的鼻尖,惹得她心癢癢。
她内心有種莫名的期待。
可惜沒有發生任何。
蘇懷靈隻是給自己拉過來了安全帶,按上後就看向窗外,沒分給溫澈半個眼神。
溫澈扯了扯嘴角,暗暗吐槽自己是不是有毛病,還病得不輕。她妥協了,夢就是夢,現實就是現實,于是自己系上了安全帶。
“出發了,大家坐穩。”司機轉動方向盤,車子穩穩當當駛出了鎮子,前往機場。
車内落針可聞。
溫澈尋思着一直不說話氣氛怪怪的,故而主動抛出話題:“蘇懷靈,你今天早上…”
她其實想問蘇懷靈早上吃沒吃飯。
但蘇懷靈想歪了,她打斷溫澈的話。
“抱歉,未經你允許我擅自進入了你的房間。”蘇懷靈解釋着,“我先聽見你叫我名字,以為你找我有事…嗯,然後就把門推開了。”
“我,不是……”溫澈百口莫辯,怎麼繞來繞去,又回到了早上的問題啊,她心累。
“你能原諒我嗎?”蘇懷靈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澈慌忙擺手:“我本來就沒有怪你,真的,是我…”
“是你夢到我了對嗎?”蘇懷靈替她把話說出來了。
溫澈搖搖頭,又點點頭,她發覺自己太傻,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是的…對不起,你千萬不要誤會,在夢裡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她不什麼意/淫前女友的澀鬼啊!!
“做?”蘇懷靈抓住關鍵字眼。
她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仿佛世界隻剩下她們兩個人。
跟拍的pd早在上車沒多久就睡着了,司機姐姐專心開車,根本沒人注意到後面的她們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溫澈蹙眉,疑惑地“嗯?”了一聲。
蘇懷靈貌似對這個問題很在意:“哪種做法?”
“就……你摸了摸我的臉,其她就沒有了。”溫澈幹巴巴的狡辯。
事實上,夢裡她們的互動不止如此,更撩人的她不敢說出來。
蘇懷靈難掩失望,她表示明白。
溫澈不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夢到你,可我真的,真的沒有别的想法。”
“我知道。這沒有什麼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蘇懷靈側頭看向她,安慰道。
蘇懷靈忍不住多想。溫澈是在擔心,自己誤會她嗎?
那很多慮了。
蘇懷靈不僅不會誤會,還會将夢境轉化為現實。
車子停下,司機推了推副駕駛上睡熟的人類:“已經到了,可以下車了哈。”
溫澈一眼就看到導演安排的迎賓隊伍。
三五個人,手裡拿着燈牌,兩側的女孩還撐着橫幅。
氛圍有了。
“真土。”蘇懷靈吐槽。
那燈牌确實很土,花花綠綠的,上面kiki的中文名“吳詩曼”閃着藍光。
怎麼看怎麼難受。
“蘇懷靈。”溫澈拉住她,“你别拉着張臉,要笑一笑,好不好?”
蘇懷靈很不情願,卻照着做了。
笑得很假,不過起碼比冷臉好看點。
與此同時,機場門口出現了位打扮時髦,手推行李箱的女人。
那人很漂亮。留着齊耳的短發,戴了墨鏡,黑色西裝外套,搭配疊片造型羊皮革半裙,是典型的職場女強人氣質。
她腳踩一雙恨天高,邁着模特步,大步朝她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