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回到了幾年前。
這個時候,江眠剛來沒多久。社團的負責人,還是程夜和諾米。
“诶,你别太狠了啊,都是新人。”程夜拍了拍剛教育完新人的諾米的肩膀:“你看看你,一點都不穩重。那麼多年了都。”
諾米看了眼他,擦掉嘴角的一絲血,看着他的眼睛,問:“你真要走?”
程夜的笑僵了一瞬,而後又恢複了表情,一副懶散的模樣:“對啊,我走了之後你可就是這裡唯一的老大了。開心點兒,别傷心。”
“誰傷心了。”諾米翻了個白眼,“我這不是……怕宿秋星舍不得你嘛。”
“噗呲。”程夜笑了聲,“知道了知道了,你沒有舍不得我。就算我死在愛學習身邊了你也不會……”
“呸呸呸,亂說。”諾米皺眉打了他一下,“别逼我扇你昂。”
“好~”程夜看了眼遠處的宿秋星,“我去和他聊兩句?”
諾米愣了下,斟酌再三,道:“算了吧,萬一他接受不了呢?畢竟他是你親手帶起來的。”
“也是。”程夜點頭,鄭重其事道:“小諾,你一定要好好的,帶我們出去。”
諾米敷衍的應下,轉過頭,若無其事的擦掉了一滴眼淚,嘴硬道:“都說了别這樣叫我。”
程夜笑了聲,道:“等我走之後,就沒有人再這麼叫你了。”
“誰稀罕。”諾米道,“我先走了昂。”
“嗯。”
程夜并不是無緣無故去的愛學習。
“愛學習的信息太多了。”諾米和宿秋星說,“我們拿不到關鍵的信息,就出不去。”
“你還記得之前五班偷老師東西那件事吧?”諾米道:“程夜指使的。”
那個時候,他已經有這樣的實力了。
“這是在間接告訴我們老師身上的事兒呢。”宿秋星失笑。
“對啊。包括九尾狐那事兒,他就是知道九尾狐的九條命才敢下手的。”諾米道,“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是一個這麼難殺的邊燭箐?”
“他啊,聰明着呢。”諾米再次看了眼牆邊的血液,已經快幹了。
“回不來了?”宿秋星放輕了聲音。
“大概是。”諾米沉默。
此時,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在為我傷心嗎?”
諾米猛地轉頭。
卻看到身後空無一人。
“當你們聽到這段話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你們身邊了。”
那道聲音正不緊不慢的講着。
“不要為我傷心難過,你們都知道,來到這裡我已經沒什麼在乎的了。”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我在愛學習打聽到了很多很多事情,我知道了,想要離開這裡,就必須要喚醒校長體内善良的一面。”
“宿秋星已經有所推斷。那我也就不多說了。”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們能活着出去,不用想着複活我。我的老家在海市崇區233号街道南苑小區。我爸媽的骨灰在那裡。麻煩你們幫我把我和他們埋在一起,墓地我已經訂好了,小紙條就在家裡的冰箱上。”
“最後的最後,希望你們能找到出口,活下去。”
“王老師來了,我走了。”
這段話,在諾米的耳中久久不散。
程夜應該是用了什麼特殊道具把這段話保留了下來。
“傷心嗎?”宿秋星也聽到了。
“還好,畢竟他不讓我為他傷心。”諾米垂着眸子,“走吧,該出去了。”
A4。
邊燭箐有意識地躺在地上,就是動不了身體。
“邊燭箐!”連沐風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你在嗎……”
我在!!!
邊燭箐發不出聲音。
“我去!”應封漸好像發現了他,“兒子你還活着嗎?!”
多損啊。
邊燭箐心中忍不住發笑。
這也要占他便宜!
“快快快,帶他出去!”這是時甜的聲音。
“一人擡頭一人擡腳?”這時陸星敏。
“神經病吧你們!”嗯,連沐風。
“我背他。”到最後,還是兒子最靠譜。
邊燭箐終于放下心來,陷入了沉睡。
A1。
“你這樣東躲西藏,有意思嗎?”郁蘭英拿着毒素球卻沒法施展技能,心裡納悶得不行。
舒悅就在不遠處,“無法被選中”玩兒得人心癢癢。
“挺有意思的。”舒悅勾了勾唇,“你猜,你的隊友現在戰況如何呢?”
“正如你所見,我的異能并不是預言。”郁蘭英的臉色沉了幾分,“這種無意義的賭博,我不會去猜。”
“真是個乖寶寶,都不賭的。”舒悅低頭笑了笑,“那我猜吧。我猜,這場比賽的結局是……”
話到這裡,她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擡起頭,臉上竟顯現出幾分瘋狂。她自顧自道:“看來有九條命的人确實不能惹啊……”
而後她又笑了:“程老大都被你們整死了。”
郁蘭英懷疑這個人腦子有問題。
不然為什麼會在知道自家主子(bushi)老大死了還這麼開心。
“算了,沒意思,不賭了。”舒悅眨了眨眼:“我也想要成為一個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