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速度飛快,卡着成一頁的視覺死角,提醒了每一個人。
好在場上沒有傻子,大家都沒問什麼。
現在的情形很緊急。
諾米深吸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會讓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
程夜……
邊燭箐感覺有些不對勁。
弟弟你對我的殺氣是不是太重了點啊!
明明我每次都隻是讓你擦破點皮,怎麼你一下手就是我脖子啊!
宿秋星都這樣教隊友的嗎?!
他躲開攻擊,随後飛速向下方看了眼。
怎麼感覺,隊友們的神色有點凝重了?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刺眼的光芒出現在視野當中。
他正欲後退,卻發現後腰上傳來絲絲振痛。
完了。
成一頁不知道什麼時候安插了另一把劍在他的後方。
這下,退不了了……
“我認唔……”
認輸二字還沒說出來,他便感覺到身體像是被穿透了一般的疼痛。
時間好像停止了一般,他垂眸,看到了腹中的半支劍。
他不可置信的擡眸,對上了成一頁複雜的目光。
随後,像是整個人都脫了力一般,他開始下墜。
下意識的,他垂死掙紮,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轉換了九尾狐形态。
真的如諾米所說的那樣,有九條命嗎。
但願吧。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尾巴先一步的落到了地上,給自己當了個肉墊。
他好像還看見了……一臉不可置信的宿秋星?
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可身邊圍着自己的人寂靜得可怕。
身體……好像在被慢慢掏空……
“邊燭箐,你……”宿秋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邊燭箐感覺自己能夠清晰的聽見宿秋星的聲音,他心跳正在劇烈的跳動,好似根本沒死一般,但那把劍的确是實實在在的插入了自己的身體。
這就是老師說的,人在死後會最後失去聽覺嗎?
但是怎麼感覺,九尾狐還在……
宿秋星好像拉起了他的手,他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無法控制,心裡冒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
……我一定要在死前才反應過來這些東西嗎?!
“邊燭箐,說話。”江眠啧了聲,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他的九尾狐尾巴上:“别裝死。”
嗯?
邊燭箐感到疑惑。
什麼鬼,我都死了……
“你的九尾狐還在,隻不過尾巴隻剩八條了。邊燭箐,你還活着。”宿秋星貌似正在給他做治療,他隻感覺身體又被填滿了一般。
“啊……”邊燭箐嘗試着開口,卻發現自己……好像真沒什麼事兒。
他彈跳着坐起身子,一臉詫異的看了眼自己的腹部:“我沒死?”
他又轉頭,去看九尾狐的尾巴:“我……還少了條尾巴?!”
夕顔喂:為不可查的歎了口氣,擡手輕輕拍了兩下宿秋星緊繃着的肩:“恭喜你燭燭,你活過來了。”
“九尾狐的治療功能?”他擡頭問宿秋星。
之間宿秋星略微黑着臉,點頭:“九條命。邊燭箐,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都那種時候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成一頁居心不良,你……”
居然喊的是認輸?
邊燭箐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我真沒反應過來。”
現在想起來那種感覺,确實是心驚肉跳。
那種血液幾乎要噴湧而出,身體漏了氣一般的感覺,給人無盡的可怕。
好像是落入了深淵。
宿秋星将他拉起,看了看他身上是否有傷,随後擡手向空中的諾米揮了兩下:“他沒事了!”
“靠,程夜逃了。”諾米解除了複制的飛行技能,“那小子複制了夕顔的隐身。”
宿秋星十分耐心的跟邊燭箐解釋了程夜的情況。
“他的異能和諾姐的……”邊燭箐開口詢問:“一樣?”
“都是複制異能。”諾米皺眉:“我真沒料到他居然這麼大膽……抱歉啊燭燭,你還好吧?”
“沒有,我這不活過來了嗎。”邊燭箐勉強的笑笑。
隻不過死亡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了。
就像是一場大病在折磨着你,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哪一刻你會突然失去意識,但是你明白,死亡就在你身邊,你甚至可以感受到血液倒流一般的害怕。
不單單是被戳穿了身體的痛,還有心理上的害怕。
“程夜他……應該是被愛學習指使的。”謝鳴提起了程夜:“隻不過他為什麼會選擇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