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國外玩了半個月多才回了國。
這段時間,世界廚藝大賽的消息再次推上了熱搜,如往年一樣。
[男人四十是吃貨:我猜今年的名額還是會落在姜氏,斐氏是不可能了,那就隻有姜氏了,剩下的企業沒一個能打過姜氏吧]
[未來可吃:斐氏是肯定不行了,不過,要說名額落在姜氏,可能性很大,但也不能說肯定吧,好奇今年會不會有黑馬闖出來]
[請喂我吃白桃烏龍味的薯片:悄咪咪壓一個舒慕,今年爆火的牌子,民衆口碑也很好]
[男人四十是吃貨:我對這個比賽研究得很深,你可以考考我,舒慕很難拿到,姜氏家大業大,舒慕比不上的,壓一個姜氏連續五屆拿下名額!]
[世界?藝大賽官方:樓上像姜氏的毒唯]
[男人四十是吃貨:把樓上這個山寨官方打出去!]
付嚴看着熱搜上的評論笑出聲,餘光瞟到專注盯着報告數據的洛共郎,問道:“江海,你就覺得這次世界廚藝大賽的名額會落在哪家?”
洛共郎定在屏幕上的注意力轉移了一點,掃了一眼評論,語氣淡然平靜地說道:“舒慕。”
三天後,世界廚藝大賽公布了國内名額的選定方,正是舒慕,同時舒慕和姜氏的熱搜再次推上熱搜,行内外都議論紛紛。
姜長行在那天也比以往更忙了,不少生意夥伴明裡暗裡問着他用了什麼方法比過了姜氏,打探着國内廚藝比賽的時間與内容,他隻無聲地笑了笑,說道,公司裡有個強将,其餘的探問則一一推了回去。
他到家已經是六點了,走進就見着洛共郎正穿着淡黃色的圍裙,準備處理手邊的菜,又被南瓜餅咬住了褲腳。
洛共郎輕輕掃開它,說道:“晚點陪你玩。”
他聽到聲響,放下剛洗好的菜,開心地跑過去抱一下人,說道:“長行,今天吃金玉羹,蓮房魚包。”
姜長行回抱住了他,應道:“好。”
洛共郎最近不知道從哪淘了一本專做美食的古籍,大都是養生養胃的菜式,有些味道很清爽可口,有些味道有點古怪,但也算不上難吃。
姜長行脫下西裝外套,裡面修身的白色襯衫随着他的動作,流露出了流暢漂亮的線條,他走進廚房,看了一眼架子上的古籍,準備像往常那樣轉入洛大廚的貼身助理這個身份。
“今天下午我去和比賽官方交接了相關事項。”
洛共郎輕輕點頭,認真地聽着。
“我想把選擇權交給你。”
姜長行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望着洛共郎有點茫然的表情,溫柔地笑了笑,說道:“共郎想要與國内的選手再比一場比賽嗎,還是直接開始備戰世界廚藝大賽?”
“沒有你,以舒慕與姜氏的差距,舒慕拿到名額的概率微乎其微,這個名額本就該屬于你。”
姜長行知道,這個名額最後落在舒慕,是凱厄斯的意思。
光憑他與凱厄斯的一番談話是根本動搖不了凱厄斯的想法,是那份蓮蓉月餅,讓早已退權退位的凱厄斯選擇了出手,他也想在國際的舞台上看到洛共郎。
“所以,我想過,不舉辦比賽了,直接内定名額,但是又害怕……”
害怕網絡上的流言蜚語指向洛共郎。
“我把選擇權交給你。”
“長行,”洛共郎偏過頭,蹭了蹭掌心,堅定地說道,“我想再比一場,一場完全公正的比賽。”
他很明确,世界廚藝大賽從來不是他的目标,而是餘江海的。
餘江海和胡念安之間還應該有一場完全公正公平,不摻和任何利益糾葛的比拼。
“好,”姜長行面上沒有閃過一絲意外,說道,“我會給你一場完全公正的比賽。”
國内的廚藝比賽定在了下一個月,也正是綿綿細雨,萬物複蘇的季節。
姜長行看過徐娣遞交上來的報名表,選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姜氏内部的選手,各家小企業的選手,至于自家的……
隻有洛共郎和胡念安。
這倒也正常,畢竟舒慕從一開始沒有想要往這個方向進攻。
他的目光停在了胡念安這個名字上,他記得,前幾年姜氏舉辦的校内比賽,這個女孩是排名第二,僅次于洛共郎,而且,姜宴西這段時間也總在套他的話。
洛共郎最大的競争對手多半是這一位,還有一部分姜氏精心培養的人才。
此刻的洛共郎也意外地沒陪着人待在書房,躲在卧室裡,開始拆快遞,裡面正是姜宴西所在的著名珠寶設計工作室寄過來的戒指樣品,前一個星期他才确認了最終的設計圖和模型圖。
他試戴了一下,又估摸着姜長行無名指的尺寸,将定制的尾款打了過去,約定了取戒指的時間,接着把樣品藏了起來。
洛共郎快速跑到了書房,盯住了正在認真處理公務的人,悄聲走過去,動作熟稔地黏在了人身上。
姜長行順着他的動作摸了摸他的背,目光依舊定在電腦屏幕上,蘇悅也剛将評委的名單遞交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