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偏偏到了他這裡,就失敗了?
斐逸隻感覺命運不公。
如果再來一遍,他隻會選擇藏得再好一點。
“江海,”斐逸扯了扯嘴角,問道,“你也不理解我嗎?”
洛共郎從來都不想介入别人的因果,當機立斷的切割是最好的。
他沒顧身後斐逸的叫喊,一邊轉身一邊冷聲說道:“不要在這裡擾民。”
斐逸目光呆滞了一會,再次擡頭,洛共郎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他眼中隻空留了這一棟房子,溫馨的房子,與他格格不入的房子。
他擡頭,向上看。
陽台的白色紫羅蘭随着微風浮動,柔軟的花瓣舒展開,漂亮又脆弱。
前幾天他回了餘江海的家裡,等了很久,問了附近的鄰居才知道這裡的主人很早就搬走了,當時有個氣質格外出挑的男人陪着一起。
最後,他想盡辦法找到了姜長行的住處。
斐逸還知道,他們兩個還一起養了一隻土不拉幾的蠢狗。
他緊緊拽住了衣袋裡的平安符,對姜長行恨意又深了一分。
姜長行搶走了本該屬于他的事業,也搶走了曾經對他計聽言從的人,如果姜長行不選擇幫助斐瑛,公司的繼承權早就落在他手上了……
都是姜長行的錯!
斐逸在心中喃喃,要是沒有姜長行就好了……
洛共郎回到家,低眸便見南瓜餅早早地等在了門口。
它聞到了其他陌生的氣息,那氣息帶着幾分兇戾,不安地按了按爪子。
洛共郎俯身摸了摸它的腦袋,換了鞋子,把手中的超市袋放在了桌子上,正打算走進廚房,便見南瓜餅恢複了平時的狀态。
南瓜餅猛地跳上了桌邊的椅子上,爪子迅速地向超市袋伸去,扒拉出了裡邊的狗狗零食,接着眼睛亮亮地盯着洛共郎。
想吃!!!
洛共郎:……
他把南瓜餅抱下來,無情地塞回了狗窩:“飯後吃。
南瓜餅眨巴眼睛:“嗚……”
進了廚房,洛共郎一邊注意着時間,一邊專注着手裡的米魚,手法熟稔地去了鱗片,挑出魚刺,留下最鮮美的魚肉。
他知道長行喜歡那種最傳統的魚餅,因此沒有多買其他的材料。
他力道均勻,打出來的魚肉白嫩有勁道,魚泥細膩有營養。
做完小食,洛共郎看了一眼時間,剛剛好。
他脫下圍裙,駕駛車去了機場。
到機場沒幾分鐘,洛共郎便瞟見了熟悉的身影,剛剛還淡然的神情一下變得歡躍了起來。
“長行!”
洛共郎靠近時,姜長行就聞到了一股綠茶味,唇角不由地微微上揚。
他出神地想道,前段時間是甜甜的蜂蜜味,這段時間是清新的綠茶味,還挺多樣的。
“長行?”
洛共郎見他發呆的樣子,伸手揮了揮。
姜長行壓下嘴角,眼眸依舊含着笑意,說道:“沒事。”
洛共郎湊過去,墨色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人看,一字一頓地說道:“長,行。”
姜長行忍笑,把自己剛剛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長行喜歡嗎?”
姜長行伸手摸了摸洛共郎的腦袋,笑着說道:“喜歡。”
他正打算收回手,突然被人向下按了按,擡眸便見洛共郎用力地蹭了蹭他的手心,目光突然帶上了幾分認真。
“長行,我想聽你叫我名字。”
洛共郎回想着斐逸帶着幾分猙獰的臉龐,還有他所使用的這個身軀,是餘江海的,原本早已埋進心底的不安感又竄了上來。
姜長行愣了愣,又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輕柔和煦,像春初時在枯枝上剛長出不久的花苞那樣柔軟:“洛共郎。”
“共郎。”
“我喜歡共郎。”
洛共郎手上的力道松了松,輕輕地蹭了蹭寬厚溫暖的掌心,熟練地撒着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