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了魔法史課,三人組匆匆穿過走廊,朝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室跑去,穆迪教授正好從教室裡出來。
穆迪挂着疲憊的表情,那隻正常眼睛的眼皮耷拉着,使他的臉看上去比平常更加歪斜。
“你好,波特,謝伊·休斯沒和你們一起?”穆迪甕聲甕氣地說,坦然地叫上三人走回空掉的教室。
赫敏有些驚訝他會先問起謝伊的去向:“噢,她現在正要去費爾奇那關禁閉。”
“啊,是,還有這一回事,”他的兩隻眼睛都滴溜溜地轉動着,像是在思考什麼,“她看上去和你們一樣對這件事很感興趣,我還以為宣布過比賽規則會放松一點。”他補充道。
“你找到那個丢掉袍子的人了嗎?”哈利有些等不及地問。
“沒有。”穆迪走到講台前坐下來,伸直他的木腿,輕輕呻吟了一聲,“林子裡面沒半個人影,鄧布利多用特殊的方法找了找,那袍子應該屬于巴蒂·克勞奇。”
“巴蒂·克勞奇?!”赫敏驚呼道,“他之前不是失蹤了?怎麼會又出現在禁林?”
“失蹤?”穆迪的那隻魔眼微微顫動地看着赫敏,“我不記得部裡有發過克勞奇失蹤的通知,雖然他現在是真的消失了,你是從哪兒知道的消息?”
“哦,是報紙——”赫敏急忙尋找起理由,總不可能告訴前首席傲羅,謝伊她們調查過一位魔法部的司長,“之前《預言家日報》上發表過一篇文章,自從十一月起便沒露面……家中似乎無人居住……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拒絕發表評論……”她快速回憶起曾經和小天狼星見面時,他手上那份報紙的内容。
“《預言家日報》,她們總是發些不切實際的言論,”穆迪對着瓶嘴痛飲了一口,“不過你們大概不太清楚,他之前偶爾會送信去指導争霸賽的工作”
哈利贊同地點點頭:“昨天的巴格曼先生講解規則的時候也有提到,他說讓觀衆體驗選手的視角——克勞奇先生送信來提議的。”
“可是,”赫敏有點不服氣地說,“那畢竟是送信,他長時間都靠信件和魔法部聯系,再加上那件袍子的磨損程度——這不是恰好證明他一直在魔法部的視野之外,至少對我們來說他的确是失蹤了?袍子上有血迹,他可是一位成年巫師,還是魔法部的司長,會有什麼讓他連清理咒都沒有辦法使用,他很可能遇到了危險——否則無法解釋袍子為什麼這麼狼狽,還消失了——在學校場地上不能施幻影移形!”
那隻帶有魔力的眼睛在眼眶裡收縮,收縮了好幾下。它仔細打量起赫敏:“相當敏銳,你也可以考慮以後當一名傲羅,格蘭傑。”穆迪甕聲甕氣地說。
赫敏漲紅了臉。
“你用地圖了嗎?”哈利問。
“當然用了,”穆迪對着瓶嘴痛飲了一口,“用了一個飛來咒把它叫到森林……可是哪兒都找不到他。”
“可能是被人弄走的——可能被人拖到了飛天掃帚上,帶着飛走了,是吧?”羅恩迅速地說,一面期待地看着穆迪,好像也希望穆迪誇他具有傲羅的素質。
“不能排除綁架。”穆迪粗聲說,“對了,鄧布利多告訴我,你們三個想當偵探,但是克勞奇這件事你們幫不上忙。鄧布利多已經通知了魔法部,部裡正在派人尋找。波特,你就專心準備第三個項目吧。”
三人組的打探就這樣被終結,除了知道那件袍子是克勞奇的物品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後面的時間裡哈利也沒太多閑心去操心克勞奇的事情,就像穆迪提醒的,他必須開始準備第三個項目,小天狼星也在第二天發信來催促過他。
“好好準備第三個項目,練習昏迷咒和繳械咒,學一兩個毒咒也沒有壞處。”小天狼星這樣建議。
到這時間,赫敏也要開始複習這學年的期末考試,隻能千方百計地抽出時間去找謝伊說說話,枯燥的義務勞動需要一點調味劑。
這不算特别容易,費爾奇仍舊不留一絲餘地,而且自打發現那件破袍子起,謝伊總是會頭痛,而且精神狀況也不太好。她有時候會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麼,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即使赫敏再焦急也沒什麼好的方法,她們也仔細回憶過,最近得到的線索和作業都沒有什麼忘記的東西。
那夜過後,禁林邊緣也被鄧布利多、海格和魔法部詳細調查了一次,總不會她們同時有所遺漏。
最終,兩人隻得将原因歸咎于那道碎片。
謝伊一個勁地趕着赫敏去複習,硬抽出來時間陪她也沒太多效益,隻會徒增疲倦。沉甸甸的作業總是煩得人焦頭爛額,而且還有哈利的魔咒需要她幫忙練習。
五月底還發生了一件事,哈利的傷疤又疼了起來,就在占蔔課上,那疼痛讓他直打滾。在他倉皇地去向鄧布利多報告時,意外聽見了福吉和鄧布利多的對話。鄧布利多送客時先讓哈利在校長室内等待,而好奇心使他朝那隻冥想盆裡探出頭。
鄧布利多認為伯莎·喬金斯和克勞奇這兩人的失蹤有聯系;福吉毫無根據地懷疑馬克西姆夫人;巴格曼、卡卡洛夫和斯内普曾經是食死徒;還有巴蒂·克勞奇的兒子受審的畫面;納威的母父……
一系列情報弄得她們頭昏腦脹,赫敏在幾番讨論過後,終于找到機會在費爾奇手中搶到了一點微不足道的時間。她強硬地借助俱樂部的名義,将謝伊帶進魔文教室。
把從哈利那得到的全部消息,一股腦地告訴謝伊——雖然這隻是讓頭昏腦脹的人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