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很喜人,不是從獲得的情報上來講,而是從沒有受傷的這一點。那條狗太敏銳了,剛察覺到有人靠近就沖進了禁林,貿然跟進不是什麼好想法。
克魯克山沒有跑,它終于和謝伊熟悉起來了,隻是還有些警惕,但至少不會冷不丁地來上一口。
“剛才的那位先生...”
克魯克山的耳朵動了一下,謝伊敢肯定這隻貓聽懂了自己在說什麼,她又想教它寫字了。
“你認為應該去告訴鄧布利多嗎?”謝伊在征求克魯克山的意見,要是被人看到,指不定會想讓她去校醫室找龐弗雷夫人。
克魯克山迅速地偏過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謝伊。
如果謝伊那天和羅恩赫敏一起做過作業就會發現,它的眼神和看到羅恩抄襲哈利的星象圖差不多——或許可以理解為不贊成。
“你認為他是個好人?或者好...好狗?”謝伊不太确定克魯克山能不能理解阿尼馬格斯這種東西,可能用狗來描述會更好?
克魯克山伸出爪子舔了一下,它應該是默認了自己的說法?
要不還是教它用尾巴寫字吧,謝伊在認真思考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克魯克山像是感覺到了一陣惡寒,它的毛又炸起來了,亮黃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謝伊。
“隻是想教你寫個字...也不用那麼緊張吧,”謝伊無奈地攤開手,“要知道猜一隻貓想說什麼真的很難,那我暫且相信你一段時間?”
克魯克山輕輕搖動它那多毛的尾巴尖。
“...我應該認為這是贊同嗎?”要知道一隻貓在想什麼果然還是太困難了,謝伊起身拍落周身的雪花,外面已經開始下暴風雪了。
那條狗真的沒問題嗎?不管怎麼說,瘦成這樣在這種惡劣的天氣裡應該不太好過吧。
“...算了,說起來他還是...嗯,堂舅?應該是這麼算的,”謝伊摸出兩枚備用紐扣,好在它可以貼在衣服上——哦,那條狗好像沒有衣服。
“嗯...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我要怎麼跟一隻貓解釋這些東西...”謝伊有點沉默,她自認為還沒有本事能給一隻貓講通什麼叫魔文造物。
不過也不用講,克魯克山還真知道這是什麼,它自己就有一枚——想必是赫敏給的,就挂在它毛絨絨的脖頸裡。
“哦,這就好辦了...”謝伊在那條挂紐扣的繩索上又加了一枚,“可以讓那條狗好受一些,如果你認為它可信的話...嗯,給出去了的話,可以讓我知道一下嗎?看我一眼就好...呃...你可以理解嗎?”
這對于一隻貓來說或許有點——對正常的貓來講都不可能辦到吧!謝伊突然感覺攝魂怪對自己智力的影響,可能稍微有那麼一些大。
克魯克山豎直了尾巴,突然,轉身跑向剛才大黑狗撤離的方向。
“...我應該說這貓聰明的有點過分嗎...”謝伊歎着氣捂住臉,這走向怎麼想都太離譜了,她很想知道赫敏怎麼能選中這麼一隻貓的。
比起這邊的順利,哈利那邊也不能說是坎坷。
從這次霍格莫德旅程的完成度上來講也是很順利的,他選了想要的糖果,看到了郵局、佐科店、尖叫棚屋,還坐進了三把掃帚酒館——問題就出在三把掃帚酒館。
從那裡聽到的一些消息讓他的心情變得不那麼美妙,雖然從上次的比賽過後就沒好過,但現在它更差勁了。
赫敏現在更加不安了,她要操心的事情又多了一件——比如攔住可能會去找布萊克複仇的哈利之類的。
而且她又意識到了一件事,謝伊對當年發生的事情同樣很清楚,那麼她會不會想要去找神秘人複仇呢?這麼說來,謝伊當初會想去阻攔奇洛找魔法石似乎是有原因的。
反正都已經被點明了,赫敏這次也沒想再隐藏,她現在也知道自己真的不太擅長掩飾情緒。
“複仇?”聽到這個問題,謝伊有點詫異,“神秘人嗎?”
赫敏嚴肅地點頭,在她看來這是很危險的事情。
“...我還沒怎麼想過這個問題,”謝伊點着羽毛筆回憶,“最應該恨的人在當天就已經…逝去了...而下達命令的神秘人,在我離開聖芒戈之前就因為被波特先生打敗而失蹤,剩下的食死徒和我沒什麼關系,她們也都進了阿茲卡班...”
謝伊搖搖頭,重新開始寫字:“從很久以前我在活着的人裡就找不到可以…憎恨的人了,自然也談不上複仇...之前出現的神秘人或許勉強算得上?當然,不會有人樂意看到他回歸的,這是另一方面的問題。
“已經過去太久了,久到讓人沒精力去恨了,與其對一個不知生死的對象耿耿于懷,我們一向認為繼續活下去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