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謝伊就沒想過一進門就能讓人納頭就拜,這太不現實。反正也沒人能反駁自己的決定,合理地利用權利能節省下很多精力。
無論她們樂不樂意,反正新的工作就在一種很詭異的氛圍下開始了。
進入密室前布置的水紋給了她很大的啟發,沒有必要去研究怎麼加入清晰的材質不是嗎?隻要可以在眼前呈現就好了。
這一次設想的版本和此前幾乎是兩種東西,包括此前的功能,它還加入了雙面鏡的對視;留影儀的記錄;全景望遠鏡的暫停/回放/分析能力。
一切的功能都可以在眼前直接呈現,當然需要投影也是可以的。
隻需要提供給它一點點魔力,它會記錄下你獨特的魔文波動,隻要你願意告訴别人,就可以将對方加入自己的通訊錄——可以拒絕收信的那種,比如一封紅色的吼叫信。
功能隻是基礎,重要的是可以用它來做些什麼。很顯然,隔壁的預言家日報報社或許是個好的合作對象;某些樂隊應該也很樂意讓自己的演出傳唱更遠——至于魔法部?還是讓老頑固們再等等吧,跟不上時代的家夥不是她需要考慮的對象。
不過這一切設想的前提是研發順利,大半個月以來研發區已經響起過無數次爆炸了。
每一次爆炸響起,香薰都會叫喚着拉開謝伊:“謝伊小姐永遠都不懂得保護自己!每次都差點被炸傷!老主人一定會氣得從椅子上摔下來!”
“那就别等祖父回信了怎麼樣?隻要你教我學會幻影移形,這點小爆炸很容易就能躲開,”謝伊整個人就像在煤爐裡打了幾個滾。
正說着,手邊上又炸了一個,飛灰直接撲在了羅齊爾臉上,看來古代魔文沒有普遍運用的确是有原因的,沒穩定前真的太容易炸了。
羅齊爾顫着手糊掉臉上的灰塵,忍不住吼出聲:“你确定你在學校裡能實驗這些東西!麥格教授不會把你趕出去嗎?!”
“隻需要在空教室放一個隔音的咒語——這太奇怪了,為什麼你們都不會爆這麼多次...”謝伊百思不得其解,捏着下巴沉思。
“廢話!你就不能多放幾個連接性魔文嗎?為了壓縮字句也不用全部去掉啊!你不炸誰炸!”
研究區的人總算忍不住了,整整半個月她們都心驚膽戰地縮着頭,生怕什麼東西飛過來削掉自己的頭皮。
半個月前她們就感覺會迎來一個大炸彈,但是誰也沒想過是這麼個炸法。
“咳咳,”再次被煙塵嗆得直咳嗽,她灌下一口熱可可回道,“那也節省了你們一大半的工作量,沒事的,都是小問題。”
羅齊爾等人氣得直抽抽,又沒有辦法反駁,這的确就是事實,壓縮出來的空間可以放置大量的魔文,這給後續的功能提供了足夠的空間——如果實驗過程能更穩定點的話。
嘣——這次炸了發大的。
“香薰從今天開始就教謝伊小姐幻影移形!”
在香薰沒注意到的地方,謝伊輕輕笑了笑,很難說她炸了這麼多次不是想刻意誘導香薰。
學習幻影移形不是件容易的事,香薰準備了充足的白鮮香精,還在屋裡騰出一大塊平地。
“隻能在香薰面前進行幻影移形!如果被魔法部的人逮到說不定謝伊小姐會被開除!明明再等上一年就好,謝伊小姐總是這麼任性,況且謝伊小姐根本就不能完全集中注意力!”香薰嘟囔着在地上畫圈。
靠在牆角聽香薰的念叨,謝伊拿着明信片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嘴上說着想學幻影移形是為了安全着想,實際上——不過嘛,問題不大。
明信片是赫敏剛從法國寄來的,它完全屬于麻瓜造物的範疇,沒有魔力,上面的畫面不能動,也沒辦法自己念出字來,它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帶着精美圖畫的信。
親愛的謝伊:
我在巴黎歌劇院給你寫下這張明信片,這幾乎是世界上最奢華的歌劇院!明信片的背面有它的照片,但很遺憾它隻能拍出建築的表面。
從圓廳開始它就給我帶來了極大的震撼!爸爸告訴我,房間頂端的雕花上隐藏了歌劇院建成的年份和那位設計師的名字——它被十六個頭像圍在中間——它們分别是十二星座以及四個……
我們特地選擇了有演出的一天來參觀——那是一場芭蕾舞表演!媽媽說這場芭蕾舞用“夜晚、雨滴...”這些元素表現了“生命、死亡...”這些話題。舞蹈的魅力真的很讓人觸動——多希望你也可以來看看。
...明信片快寫不下了,期待下一次送信給你。
雖然可以從“魔話”上面聊天,但是收到明信片确實有種不一樣的新鮮感,她發現自己很喜歡這些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