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不算是什麼社區,隻是南郊一幢被施過魔法的老居民樓,就像9又3/4車站一樣。”謝伊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住處,“不過那裡被施展了一種保密法,隻有姑姑可以決定哪些人可以進去。”
這個消息沒讓赫敏太失望:“哦,好吧,如果有機會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在倫敦碰面——用你送給我的小工具聯系——你至少得給它取個名字,就像麻瓜的電話那樣。”
“有機會的話,格蘭傑小姐。”謝伊微笑着回答,“不過我确實不太擅長取名字,以後再考慮吧,我想那邊兩位應該是格蘭傑夫婦?”
“哦,是的,我想我得先過去了,之後再見!天呐——我還得去找哈利和羅恩告别!——祝你暑假快樂!”赫敏急急忙忙地跑向自己的兩個朋友。
看到赫敏離開以後歐内斯特幾人才走上前來:“我還以為你會邀請她們一起去?”歐内斯特問道。
“怎麼會?你們現在可以先考慮一下,是想坐騎士公共汽車還是用飛路粉。”謝伊在找方便叫車的位置。
“公共汽車?!我們才不要,我記得附近的公用壁爐在哪!”她們對她的提議很不感冒。
在英國,一些荒廢已久的屋子或許就是一個公用的飛路網連接點,畢竟不是所有巫師都樂于把自己的私人地址給暴露出去。
幾人的目的地就在倫敦南郊的一座老公園附近,廢棄老屋的優勢是隐蔽,但長久積累的灰塵總讓巫師們感到不适。
“咳——咳咳咳——就不能學學其他地方,開一個酒吧來隐藏嗎?”阿爾傑被煤灰糊了一臉。
歐内斯特也好不到哪兒去,“是有這麼考慮過,但是這居住的幾乎都是常年在外工作的巫師,我們根本沒人去經營一家酒吧——況且在這麼荒涼的地方開酒吧才更奇怪。”
從灰蒙蒙地破屋裡出來艾瑟爾才喘過氣:“至少周圍的環境不像屋裡那麼破。”
幾人狼狽地蹿進施展過赤膽忠心咒的居民樓,好歹給一身灰塵清理幹淨才安心地在沙發上坐下,雖然接下來的消息讓她們瞬間變得不安心起來。
“所以你找我們來做什麼?目前好像沒有什麼事是需要聚在一起讨論的。”艾瑟爾看了周圍一眼。
“沒有時間再等她們選擇了。”謝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
“什麼意思?”阿爾傑不解地擡眼。
沉默了幾秒,謝伊重新開口:“沒時間再給那些純血家族做選擇了,必須盡早讓她們決定是否要抛棄過去食死徒的身份……或者說要讓哪些人脫離家族原本的立場。”
“可這來不及,謝伊,從歐内斯特現在還控制不了魁地奇隊就知道,那些人始終想兩頭下注...”艾瑟爾的語氣有些迫切。
“是啊...斯萊特林的特質就是明哲保身,這一點在家族上面體現得淋漓盡緻。她們,哦...我們總是不會輕易決定走向。”作為純血出生,阿爾傑向來對家族的秉性有着深刻了解。
許久沒有說話的歐内斯特示意兩人安靜,“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嗎?”他問。
“你們認為,如果神秘人複生...她們會不會立刻倒戈?”謝伊靠在沙發上,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出會讓整個巫師界翻天的事情。
“————!!”
客廳的燈亮地晃眼,絲毫沒有意外地看了眼三人震撼到失聲的表情,謝伊繼續攪拌着紅茶。
“...我希望你是在開玩笑——”歐内斯特回過神,艱難地咽下唾沫。
“你們可以慢慢接受這個事實,我不至于用這種事情說笑,準備搶魔法石的人不是奇洛,那天我面對的是他——或許就在明天、又或許再過幾年。”
“但隻要他還沒死,沒人敢賭。”謝伊繼續攪拌着紅茶,“他一旦複生,那些原本追随他的家族...會自然而然地去舔他的袍子。”
歐内斯特的臉變得很黑,憂心地看着謝伊緊握杯子好一會兒才放下。
陰沉下臉的阿爾傑,咬着牙問道:“那你就這麼相信我們不會選擇...神秘人?或許我們現在就會告訴家族。”
“不要問這麼愚蠢的問題,羅爾,你們應該清楚自己本身就是選擇的一部分,我們現在需要改變方法。”捧起茶杯,謝伊認真地看向兩人。
時間上的不确定使艾瑟爾感覺到緊迫,“改變...如果神秘人真的回來,牆頭草隻是會更難以拉攏,食死徒信奉純血,如果像你們這樣認為血脈平等,站在這邊就意味着與……對立。”
“不需要她們把家族全部投進來,就像你們倆選擇謝伊的原因...兩頭下注,隻要有年輕一輩的靠攏。”歐内斯特終于展開了原本緊鎖的眉頭。
坐直身子後他繼續說道:“純血很清楚和麻瓜種融合是必然趨勢,隻是一直想要争取自己的優勢地位,現在我們放棄那些必然會倒戈的老家夥,她們自然知道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繼續補充道:“況且她們經曆過當初的戰争,比起神秘人宣傳的純血至上,她們總會為後代找一條安全的路。”
“但我們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而這個理由絕對不能是神秘人将要複生...”在提到神秘人三個字時,艾瑟爾依然會顫抖,佛利家族的長輩也出過幾位食死徒。
“隻是這些也不是我們三言兩語能決定的,你們可以代表休斯,我們不能代表佛利和羅爾。”阿爾傑沒有那麼樂觀。
“這些不需要你們操心,到時候喬麗絲姑姑會和你們的長輩商議的,拉攏斯萊特林本身也是歐尼本身的工作,我需要你們做另外一件事,”謝伊給自己續上一杯水,“關注好反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