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缇司聽到聲音擡起眼,眼中映出稀碎的光點,貝爾摩德從美國回來了。
她将帕斯缇司牽到角落坐下,輕聲調笑,總是笑容暧昧的女人恍然間語氣溫柔“小甜心,任務可以明天再去做,今天先和我好好叙叙舊”,衆人皺起眉,琴酒冷眼望去,卻隻能看到一個背影,帕斯缇司今天離他很遠,也沒有向他問好。
蘇格蘭面色如常,看向琴酒,“任務”,琴酒偏頭看向伏特加,伏特加愣住,他本來以為來拿任務的會是帕斯缇司,他交出文件,不經意地說“聽說你們受傷了”。
蘇格蘭拆開文件的手一頓,“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基安蒂“哈”了聲,“是受傷了還是沒受傷!?”,蘇格蘭充耳不聞,看着任務,他内心歎口氣,又是刺殺任務,還是知名人士,他和帕斯缇司兩個病人真的能做好嗎。
他目光投向琴酒,琴酒銳利的綠瞳帶着試探和輕嗤,“不想幹?”
蘇格蘭搖頭,心想隻是任務可能大概率要失敗了。他和波本對視上,又自然移開,抱歉了,Zero,你這幾天給我留的訊息我都不能回複你。
在大緻掃視任務文件時,他在莫名的靜默中擡頭才注意大家的目光都偏向沙發角落的方向,也就是帕斯缇司的方向,此時貝爾摩德一直對帕斯缇司動手動腳,時不時戳戳臉頰,時不時幫他整理下碎發。
蘇格蘭“……”正是在搞什麼
貝爾摩德視線下移驚詫地問“小甜心,你這個圍巾是哪裡來的”,她揪起圍巾一角,看着這蹩腳的針線活,歪歪扭扭的線條,這東西不可能屬于帕斯缇司,也不可能是買的,沒有商店會賣這麼…粗糙的圍巾。
她真的好奇了,但是帕斯缇司從一開始就困倦地閉上雙眼了,不然怎麼可能任她胡作非為。她目光投向蘇格蘭,不會吧,其他人也将目光投向蘇格蘭,已然認定是他織的了。
波本輕笑“沒想到蘇格蘭你還會這方面才能呢”,他當然知道不是蘇格蘭織的,他這樣是為了讓蘇格蘭能接下話,澄清不是他織的。
蘇格蘭看了他一眼,心裡明白他的做法,他想開口澄清,卻又想到那個小女孩還那麼小,那麼善良,為什麼要把她宣之組織,帶來不必要的危險。如果直接開口說不知道,他們又會繼續追問帕斯缇司,以帕斯缇司現在的狀态……他内心歎氣,覺得無言默認可能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波本笑容哽住,Hiro,真的是你織的??
“為了讨好帕斯缇司,你竟然做到這種地步”基安蒂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裡話。
伏特加贊賞地看了這瘋婆子一眼,沒想到她也是可以說出人話的。
蘇格蘭覺得自己被針對了,他無力反駁,收好文件就走向帕斯缇司,“帕斯缇司”隻是一聲,他就醒來了,目光霧蒙蒙的,眼眸微微失焦,又恢複清明。兩人就準備離開了,從來到走,甚至不到五分鐘。
琴酒瞥向貝爾摩德,按照平時貝爾摩德肯定會讓他們多待一會,畢竟貝爾摩德回國就是為了見帕斯缇司,等了五天隻見五分鐘她肯定不會如願的,可今日的她很不正常,貝爾摩德隻是看着那清瘦的背影,目光悠遠悠長,還夾雜着他覺得惡心的存在,人們稱之為溫情的東西。
她沒有開口留住他,隻是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的遠去。
“琴酒,我可不會幫你”貝爾摩德如同精緻雕像的面容,扯起琴酒認為惡心的笑,與剛剛那幅樣子相差甚遠,她堪稱惡劣地說“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想法,我才不會讓你如願”
他們齊齊看着少年離去的背影,眼中是不可言說的不明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