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槍瞄準站在最前面的女人,她被吓得想逃,但電梯就這麼小的地方。女人被打中一木倉,痛苦尖叫,倒地血流不止。衆人被吓得争先恐後地逃竄出電梯,帕斯缇司随波逐流走出來,他回頭看了眼倒地眼睛睜得大大的女人,是之前在電梯裡遇到的那位,呼吸微弱地快要消失,她快死了。
走出電梯才發現,五樓已經有近百人被挾持住,捆綁成一排蹲在地上,臉上都是驚慌恐懼的神情。那個開槍殺人的男人有不少同夥,他們裝備齊全,身形面目全都遮掩地嚴實。
其中個子最高的綁匪走近被強制帶出電梯的衆人身前,提着槍走向衆人收了他們的通訊設備,走到帕斯缇司身前時,帕斯缇司先是和綁匪對視且沒有交出手機的動作,綁匪愣了片刻随即不耐煩地舉起槍,帕斯缇司這才主動交出一部手機。
綁匪嗤笑到“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呢”,于是又将槍口猛地貼準帕斯缇司的心髒吓唬他,再挪開,去收下一個人質的設備。
帕斯缇司在袖中操控另一部手機盲打給琴酒發封信件,【遇事晚歸】-帕斯缇司
“喂,現在要把這些人都殺了嗎”是剛剛那個電梯前的綁匪,他似乎聽從眼前的人的命令,但是态度并沒有很尊重,被詢問的人正慵懶地靠在五樓中央的長沙發上,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将面目遮掩,露出年輕又英俊的面容,他輕輕一笑“還沒到時候”。
氣氛凝滞又澀然,綁匪們毫無動作,似乎在等待什麼,人質們既焦恐又摸不着頭腦,而綁匪頭目盯着正中央巨大的時鐘,目光如炬,聚精會神。
他神經質地狂笑着“快到了、快到了,二十分鐘,尋子,我會讓世紀大廈、還有世紀大廈裡的所有人為你陪葬,為你陪葬!哈哈哈哈!!!”而其它綁匪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都不在乎也不理會地各自聊天,一幅奇怪的場景。
突然,樓下傳來警車的鳴笛聲,綁匪這才有了動作,他們躁動着、怒罵着“是誰!!”說着,子彈四處飛射,不長眼地奪人性命,發洩怒氣,人質們面露喜色,有了希望。剛剛那個最高的綁匪環視一周,看到面容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的帕斯缇司憤怒地走近,“是不是你?!”
帕斯缇司也被警車的聲音吸引,被質問時他搖搖頭,他雖然身上确實還有手機,還不止一部,但他真的沒報警。
看着帕斯缇司平靜地搖頭,綁匪還是不太相信,旁邊的電梯綁匪這時候說“應該不是他,他就站在這,有什麼舉動我們一眼就能看到”說完,他想到什麼,快步走回電梯,那個被擊中的女人已經徹底沒了聲息,而身側手機最後一個通訊記錄毫無疑問就是打給警察局的。
“屮,這女人當時都沒什麼呼吸了,竟然還留着一口氣報警”
綁匪洩憤般地在屍體上又開幾個洞。
就在綁匪相互怒罵埋怨時,那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從沙發上站起, “你們可以走了,車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錢也已經打到你們賬上了”,綁匪們沉默下來,在離開時,那個電梯綁匪用複雜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男人,“你确定要留下來嗎”
男人肆意地笑着“我可是要親眼見到那美妙的場景”
“瘋子”
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可以說是罪惡滔天的惡鬼,問這一句已經是難得的大發善意了,不再說什麼,齊齊離開。
隻留那個男人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