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晝倒是不着急,仗着自己的身高優勢,随便擡手,任憑我鬧騰,嘴上也不停:“夠不到夠不到——”
說着還在我面前,悠閑地吃掉了一片薯片。
我搶不過他,嘴角一耷拉,就要哭出來。
夏以晝見好就收,看我委屈了,連忙把薯片遞給我:“哎哎哎祖宗,别哭别哭,給你吃給你吃,剛剛哥逗你玩呢。”
我撇過頭,不理他。
以為我真生氣了,夏以晝有些着急,拿了一片薯片喂到我嘴邊:“祖宗,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
他話沒說完,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搶到了薯片袋子,然後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撒腿就跑!
跑出幾步,我回頭沖他做了個鬼臉:“略略略,這下都是我的了!”
身後傳來夏以晝氣極反笑的聲音。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零食失去了魅力,我們對别的事情更感興趣了。
尤其是我們戀愛之後。
某天晚上,我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忽然嘴饞,便拆了一塊糖吃。
甜甜的味道在嘴裡散開,我側躺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着。
浴室門被拉開,夏以晝圍着浴巾走出來,見我的被子裡有水,端起來一口喝了個幹淨。
喝完,他又去廚房接了一杯水回來。
我餘光瞥見他走來走去,空氣中散着潮濕的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讓我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這男人挨着我坐下,我才回神:“我不渴。”
他無所謂地喝了一口水,又放下杯子:“沒事,我渴。”
他話裡有話,我不想搭理他,繼續看電視,一個眼神也不分給他。
“我也想吃糖。”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指着茶幾上一塑料袋的糖:“都是過年剩下的,随便——”
話音未落,他卻傾身,直直吻了過來。
我來不及阻止他,隻覺唇上的溫度滾燙,一陣翻江倒海之後,我們才分開。
我無意識砸吧了下嘴,忽然發現嘴裡的糖不見了。
再擡頭看去,那男人已經邁着得意的步伐走了。
“夏——以——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