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塔搖了搖頭,“沒有,我是自己去的。我是偷偷溜出去了,我拿了媽媽的面罩,自己駕駛着風翼去了森林,但是我沒有控制好風翼,我撞到了一隻大蟲子,我就掉到了森林裡....”
之後的事情,維斯塔想不起來了。
伊琳娜非常意外,那隻風翼受損非常嚴重,已經四分五裂了,可遭到了蟲的攻擊,現在已經被菌類吞噬了,是修不好了,也搶修不回來了。
不過已然遭遇昆蟲,但沒有被蟲攻擊,也沒有引來其他的蟲,這一點确實讓人意外。
這也讓伊琳娜首次窺見窺見了蟲似乎不會襲擊年幼孩童的行為規則。
伊琳娜問:“你的父母是森林探索者嗎?維斯塔。”
維斯塔再次搖了搖頭,“不是,我的父母是牧民,我也是牧民,不是森林探索者。”
伊琳娜問道:“那你為什麼去森林呢?維斯塔。”
“因為我想當一個森林探索者!我想去森林,但媽媽爸爸不同意,他們不讓我去森林。”
伊琳娜無奈的說道:“你還小呢維斯塔,要聽媽媽和爸爸的話呀,等你長得之後再自己做決定了。你自己跑出來媽媽和爸爸肯定很擔心你。”
維斯塔低下了頭,似乎感到了一絲愧疚,“我有的時候也會自己出去,我好了之後回去就好了。”
伊琳娜歎了口氣,“不行,我不能讓你自己回去,我會去找你的父母,讓他們來接你。之後不能再這樣亂跑了,森林裡面是很危險的,你還太小了,不能自己去森林。”
維斯塔被伊琳娜的氣場吓到了,隻能小聲的答應了。
沒過幾天,伊琳娜就成功的找到了維斯塔的父母,看到梅爾維爾一家的檔案時伊琳娜沉默了。
——“梅爾維爾一家,現在登記的身份都是牧民,有梅爾維爾先生和她的太太,還有梅爾維爾先生的母親,其他家庭成員都去世了...梅爾維爾老夫人和丈夫以及梅爾維爾太太的父母以前也都是牧民,再往前...”
伊琳娜沉默的看着檔案,跟她彙報的人說:“我不建議您見梅爾維爾夫婦,我們可以找有森林探索者身份的人來帶他們見女兒。”
伊琳娜問道:“那怎麼像他們解釋?隐瞞我的存在,還是讓我作為一個或許不存在的人?”
面對伊琳娜的人沉默了,“您還是想要見梅爾維爾夫婦嗎...可是...”
伊琳娜說道:“我知道,但我們應該誠實,我也是最清楚情況的,由我出面時最合适的。也能體現出我們對于民衆的重視和關心。”
“我明白了。另外您的意思是給梅爾維爾一家加一個牧民的補助是嗎?這個是為什麼覺得呢?這個補助的新的,為什麼沒有申請是不直接發放的。”
伊琳娜:“那個小姑娘維斯塔跟我說,她家裡現在很困難,是我們不補助力度不夠,她才想去做一個森林探索者的,我認為實地考察之後梅爾維爾一家确實符合發放新補助的标準。”
伊琳娜淡聲道:“這個我會跟梅爾維爾夫婦商量,如果談不妥,也直接加到之前的補助裡面。”
那人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這段時間伊琳娜很多時候都待在維斯塔身邊,跟她說說話,但她也沒有表現出很想念父母的表現,是個心比較大的孩子,可能是因為還小吧。
維斯塔跟伊琳娜說了很多事情,關于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
伊琳娜告訴了維斯塔自己的身份,維斯塔隻感到新奇。
她說父母告訴了她關于政府的很多事情,說政府不是好人,不值得相信。
但維斯塔自己說不上來有沒有相信,但潛意識裡是存在的,因為她也并沒有見過政府的人,但她也并沒有什麼的仇恨政府,甚至相關人員的觀念。
其實應該算是連概念都沒有吧,在見到伊琳娜之後她就更是把這件事抛到了腦後。
——“我覺得伊琳娜是好人,但是政府裡面就都是像伊琳娜一樣的好人嗎?”
伊琳娜想了想,大概不是吧。
伊琳娜跟維斯塔說了為什麼大家都覺得政府不是好人,是壞人。
因為赤血染城時期,有些森林探索者和住在邊境的人們、牧民是沒有前往主城參加這場暴動的,他們的家人死在了森林或者因為政策而死,失去工作和生命。
他們自己也瀕臨死亡,他們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不曾到場,他們隻知道很多人死了,主城發生了暴動,政府妥協了,僅此而已。
梅爾維爾一家的情況不算特殊,是最典型的——梅爾維爾太太的父母是牧民,他們因為操勞過度早早離世了,隻留下一個女兒。
而梅爾維爾太太的祖父母則是死在那場暴動中,他們不是死在那場暴動中,就是被那個時代逼死在森林中。
而梅爾維爾先生的情況也差不多他的父親死在了森林,隻留下梅爾維爾老夫人和他們的他,祖父母也差不多,都死于那場暴動。
即使有人回來,對于那時候的情況,除了伊琳娜這樣處在事件最中心的人,其實真正了解情況,理智的,知道所有實情的人并不多。
這就是為什麼文圖拉家裡沒有什麼關于森林的東西,因為梅爾維爾老夫人在丈夫死後睹物思人,自己也不曾再去森林,隻靠放牧照顧着年輕愛人留下的唯一的東西。
他們的孩子,還有自己。
她的丈夫在孩子剛出生不久後就去世了,所以梅爾維爾老夫人作為森林探索者或者别的什麼身份接觸森林的時間其實非常少幾乎等同于無。
那之後一大家子人都不在接觸森林,所以家中幾乎沒有和森林有關的東西,知道維斯塔成為森林探索者。
但是因為缺錢,以及去不了什麼很森林深處的地方,也不會把什麼東西留下。
伊琳娜再梅爾維爾夫婦見過維斯塔之後去見兩位,與他們之間有了一些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