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有一天,破土而出的問題會将人淹沒。
到那時候,到來不會是和平,不會是和如同往日的照樣,而是戰争,是血洗整個國家,整個基地,這片土地的戰争。
但是要拿錢‘國王’們誓死也不同意,更是咬死不松口不改革,不道歉,不做出改變。
就算戰争也無所謂,也不在乎了。
——“他們簡直是瘋了!每分鐘都可能有人死去,他們竟然說戰争又怎麼樣?”
“不,是每分鐘都有人死去。隻是不在這裡。”
不在我們眼前。
——“不好了!他們私自出動了軍隊!”
...“什麼...?”
軍隊到來了,帶着槍支,帶來槍響。
森林探索者們帶着槍支的人誓死抵抗,人數衆多,幾乎可以淹沒到來的軍隊。
軍隊到來後,這場内戰真正開始了。
就算人數衆多,他們也都不過是會用槍支的普通民衆,甚至是缺胳膊少腿的,甚至是孩子,甚至的老人,甚至是孕婦。
怎麼能跟訓練有素的軍隊相比呢。
他們死了,鮮血染紅大地,他們倒在自己親人的冰冷殘破的屍體旁,孩子地嚎啕大哭聲響徹在大地上,消散在風雪中。
此時,無數自由紅星而來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沖入了戰場,擋在無辜的人面前,他們手上什麼都沒有,能做的隻是張開手臂,大叫着——“不要——”試圖保護身後的人。
他們睜着眼,倒在地上,鮮血如同湖泊,在比冷的的大地上,雪白的大雪之下蕩出漣漪。
他們張着嘴,像是還想說些什麼,像是不要,也像是對不起。
紅星的戰士們沖入戰場,擋住與他們本無仇怨的士兵,擋住染着鮮血,蔓延淚痕的民衆,看着倒在地上緻死都想要保護他人的同黨。
他們的手上什麼都沒有,就之身沖入戰場,死的就如羽毛點地,無聲無息。
開槍後的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如同蟲群向着基地開戰了一般的湧向主城。
他們是森林探索者,是牧民,是誰的家人,誰的孩子,是的愛人。
是其他城市中的誰,是這座城市中的誰。
他們拿着槍支,拿着刀,又或者什麼都沒有,隻是站在那裡,隻是來到這裡。
想要一個公道,想要活着,或是想要死去。
他們站在,不需要說話,隻是看着,就好像千言萬語。
那眼神,那身姿,寒風之中,脆弱的人類,似乎屹立不倒。
他們嘶吼着,叫喊着,要所有人都聽到,都記住。
幾天,軍隊内便有人頂不住了,殺死無辜悲慘的百姓。
他們瘋了,自殺了,投“敵”了,數也數不清。
鮮血染紅大地,血流成河,它将被永遠留在這冰冷的凍土層中,永遠也無法洗刷,無法被人忘記。
政府内部也動蕩不安,有承受不住看着這些瘋掉的,有向‘國王’上級哀求的,有加入暴動的,有沖入暴動中死無全屍的。
有以死明志,死在最高的‘國王’面前隻為了停止這場屠殺的。
甚至有想要殺死‘國王’換取和平的。
這時候誰都想要‘國王’死,但他們是想要所有代表着政府的,貼着政府标簽的人去死,所以每天都有來刺殺,死的有來的人,有國王派的人,有紅星派的人,每天都有是死去。
好人,或者壞人。
每天,或者說每分每秒。
内戰和兩個黨派之間的鬥争愈演愈烈,血流成河。
主城完全停擺,成為了戰場,就連距離主城遙遠的其他大城鎮也幾乎陷入職場内戰當中
大部分人認為不應該因為利益而眼睜睜看着人民群衆就這樣死在眼前,不應該,不能讓戰争繼續下去了,不能這樣,在這樣,就要解體了,就要亡國了,應該讓步了,但有人不同意。
隻要他們不同意,這場戰争似乎就不會結束
他們認為可以鎮壓下去。
可以回到原來的樣子。
有人甚至就完全不在乎了,連這都可以不在乎——
——“這還是人嗎!?連外面那些慘死在眼前的人都可以不在乎?!連已經流淌到面前的鮮血都可以不在乎?!那——到底什麼是重要的?!什麼是需在乎的?!——”
那時候已經有很多在最初幾次抗議活動時,就覺得改革有問題應該修改但無能為力的,看着不斷傳來的死亡報告和失蹤報告的,看着這個國家的窟窿越來越多,幾乎似乎已經沒有任何希望的——
——看着一切走向深淵,無法挽回的,看着一切走到這個地步,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的人,已經承受不住自殺了好多了,希望能以自己的死換來改變。
換來上面,換來最高層的‘國王’們的回心轉意,帶來一些他們根本就不存在的憐憫。
承受不了死亡的不止在邊境有,在眼前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