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現在成為白海工作者不太難了,那算是政府直接管理的職位了,其實白海工作者嘛,就算是科學家,我覺得還是不太一樣的,我們這種森林探索者,更接近于賞金獵人吧,是不是這麼說呢。”
麥拉蒂對此不置可否。
“考核的内容具體的我不太清楚,因為有很長的空窗期,加上幾乎是軍事化管理,我沒有這個參加的條件,而且其實位置上不去,能拿到的補貼其實也和我們這些普通的森林探索者差不多。”
這個補貼就是工資了,跟森林探索者的算法不一樣,系統不一樣,森林探索者的補貼算法是一個單獨的體系和系統。
白海工作者就是普通的工作體系。
維斯塔說道:“我的意思是,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去參加這個考核,其實你找其他的工作也完全能養活自己過的很好了。你也可以做個牧民啊,你家那塊挺好的,放羊什麼的我很擅長,也可以傳授你一些經驗。”
維斯塔的大概意識就是,還不如就這樣,對這個考核,或者說所謂的白海工作者有些抗拒,潛意識中不想讓麥拉蒂去,或許——
麥拉蒂發現了一個問題,“你似乎不喜歡政府或者軍方,還是說這個考核有什麼問題?”
維斯塔歎了口氣,“也不是吧...怎麼說呢,我隻能說我們大多數的邊境牧民和森林探索者都不太喜歡談起政府和軍方。上面有些...對我們來說不太好。總之關系現在...總的來說很一般吧。所以我是不希望你去的。”
“跟政府扯上關系...我覺得不太好。另外我對白海工作者其實知之甚少,我不太确定他們究竟怎麼樣...對外來的人好不好。他們畢竟是和政府綁定很深也在一起許久的了,所以我不是很确定......”
麥拉蒂點了點頭,“其實做個牧羊人對我來說也是個好的選擇,我家以前也住在和這裡差不多的地方,我對牧羊有些經驗。其實我想去看看這座基地的其他地方,我從前一直聽說這座基地很大,有很多漂亮的地方,我一直想看看。”
維斯塔:“這樣啊,那我還是很推薦你做一個牧羊人的,牛的話其實也是不錯的,去看看的話,做個遊人也好,做個流浪詩人,聽上去很浪漫。我也想去旅行啊——”維斯塔兀自感歎了起來。
麥拉蒂想了想,笑了起來,倒是有點沒想到西伯利亞基地現在會是這個情況,其他兩座基地的森林探索者都是和白海工作者一樣直接由基地政府直接管轄的,這裡的情況似乎更加複雜的多呀。
與曾經還真是大有不同啊。
不知道其中又有什麼矛盾呢,麥拉蒂難得有些好奇。
大概是一些政策導緻的原因吧,再過幾年森林探索者大概也要進入政府和軍方直接管轄的軍事化管理時代了。
或許還是和人太多,地方太大有很大關系吧。
麥拉蒂笑着,真是很特别的地方。
***
今天是維斯塔跟麥拉蒂一起去基地主城的日子,主要是帶她去看看情況,申請條件什麼的,還有就是——
——“我們今天先去看看森林探索者申請的條件,你再仔細考慮考慮,然後我們去拜訪我的那位朋友,之後——”維斯塔問道:“你希望在這城裡逛一逛嗎?”
麥拉蒂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并不需要采購,你需要買什麼東西嗎?”
維斯塔說道:“這倒沒有,到時候再看看吧,這個不要緊。”
她們兩個一路通過審核進入了主城,之後麥拉蒂跟着維斯塔去了算是核心區的地方,這裡算是科研區吧,其實跟北歐基地和美洲基地的結構差不多,但是看起來更熱鬧一些,人更多,範圍應該也更大一些。
看起來應該是新建結構,再主城很邊緣的位置了。
這一點到時跟其他的基地一樣,因為有關于森林、白海的研究都不能再核心區域,和主城中心進行或者操作。
如果有意外發生,被波及到的就是最高管理階級了,并且主城中心人口密集,如果出現意外,事态将完全無法控制,勢必死傷慘重。
這裡也是一個獨立的區域,裡面又被分為很多的不同的區域,進出都需要審核,但是森林探索者這個區域,審核沒有那麼嚴格,隻是需要登記,因為這裡也同時兼顧新森林探索者的申請和批準。
通過申請之後就能獲得森林探索者的工作證了,就是一個類似工牌的卡片,一般是挂在胸前的,有這個就可以前往森林物品提交區域了。
平時在森林的時候麥拉蒂沒見維斯塔帶過,平時大概是不帶的。
跟北歐基地不太一樣,那邊是直接刷身份卡,沒有這個東西。
美洲基地麥拉蒂就沒了解了,從前她是直接去做白海工作者了,沒有這個身份上的轉變。
不過在這邊現在能直接參加考核成為白海工作者,讓麥拉蒂多少是有點意外的。
不過現在這個時局一切都很混亂,改變在所難免,定下來了在感歎也不遲。
因為維斯塔要去提交物品,所以麥拉蒂就獨自留下來查看森林探索者申請的小冊子了。
工作倒是不難,麥拉蒂随便的翻着。
她本來就不打算做這份工作,隻是看看而已,她有錢,這種工作她都做了幾輩子了,雖然略有不同,但她現在可并不想打工。
她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這裡人來人往,很多人都拿着小冊子看着,也有很多人走來走去,這裡沒有可以詢問的工作人員,算然這個部分可能是後建的,但是看起來也不算新了,感覺已經很有曆史的厚重感了。
可能是人太多了,維護的不及時了吧。
麥拉蒂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一邊翻着小冊子。
曾經帶着别的面具的時候她也在這座基地生活過。
她為很多做基地打過仗,做過參謀,在很多基地打過工,生活過,對于她來說這裡的語言還算是熟悉。
聲音其實是很容模仿的,對她來說,隻要改變身體的結構,加上觀察和模仿,就能很輕易的成為别人,捏造身份就更加簡單了。
她一直都是随波逐流的,跟随着時代的洪流到處漂流,走到那就在哪裡生存,順應時代做出改變,不過她大多數時候都還是從事一些短命的,走在刀尖上的工作,因為死的快,身份不容易被人察覺。
到後面她幹脆做根本不用和人打交道的工作了。
跟人相處對她來說也很累,暴露身份别人懷疑就意味着死亡的風險。
這太危險了,她不是喜歡這種刺激的人。
這個一兩個世紀,她都住在距離自己家鄉最近的北歐基地從事白海方面的工作,這能算是這個時代最危險,最不用與人打交道的工作了,當然了,做不出成果,做個透明人的時候是這樣的。
伊維安娜能算是個反面教材,非常典型。
不過大多數時候她在曆史上能混上的都不是什麼正面的角色,她可不希望自己在身份死後還要被研究,最好的就是能被曆史隐藏,藏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這算是她最愛扮演的角色了,灰色角色,及不會被死後鞭屍,也不會被人傳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