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西爾莎也并不看好這個主意,但她沒有說話選擇繼續安靜的聽下去。
芙萊薇恩繼續說道:“去美洲基地、北歐基地,去哪都好。或者去個什麼沒人的地方,就像是需要遷徙候鳥一樣,去很遠的地方旅行吧,旅途中或許會有收獲。”
西爾莎沉默了很久,之後才緩慢的點了點頭,“謝謝你的建議,芙萊薇恩。我或許會去吧。”她看起來變得暗淡了許多,整個人都失真了,看起來有點死氣沉沉的。
她并沒有聽進去這句話,不然不應該是這個反應。
——“這是你在書裡看到的嗎?芙萊薇恩。”這時的西爾莎恢複了平時在營業的狀态,不是休息或者掉線的狀态。
芙萊薇恩點了點頭,“是,你喜歡嗎?”她很快将自己的想法抛到了腦後,轉而詢問西爾莎的意見。
“我不确定我喜不喜歡旅行,我想我大概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經驗和過往。”果然是書裡的注意,沒想到芙萊薇恩能想到這個,并告訴她。
“我喜歡旅行。”芙萊薇恩說。
西爾莎有點意外,“你會去旅行?”這個計劃成功轉移了西爾莎的注意。
“不會,我基本上不離開這裡,但幾十年前,幾百年前我去過别的地方。也不是一直都待在這裡。”
西爾莎問道:“你希望我去哪裡?”正常人有點自己想法的人一般不會怎麼問,這也不能算是完全的沒有主觀意識,而是一種類似于縱容的詢問,我完全願意聽你的,按照你的意願行事,聽取你的意見。
“或許去你并不算是了解西伯利亞基地怎麼樣,那時距離我最近的人類生活的地方,曠闊而孤寂的土地可以讓你看到很多的東西。對你來說或許也時新奇的體驗。我覺得你或許會喜歡。”芙萊薇恩說。
不能說完全沒有私心,至少這個地方很近,相比其他的地方。
也是有條理和考慮的建議。
西爾莎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我覺得可以。今天我在西伯利亞基地認識了一個人,她住在距離我很遠的地方,或許我可以去找她,她是個森林探索者,或許我也能得到一些我想要的信息。”
芙萊薇恩點了點頭,“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我幫你收拾行李。”西爾莎覺得芙萊薇恩很多時候真的很像是一個人,現在像是一個賢惠的妻子,真的太過于體貼一些,雖然她并不介意就是了。
芙萊薇恩真的非常割裂,就像是雙重人格,但是在往西爾莎靠近的那個人格的性格卻跟西爾莎不太像,雖然西爾莎自己的人設也并不是很固定。
西爾莎一邊翻找東西一邊問道:“如果我明天就走,你能幫我告訴海茲琳并且跟祂道歉,表示我會帶禮物給祂希望祂不要生氣嗎?”
芙萊薇恩遞給她一個背包,“我當然可以幫你做這些,也可以幫你把衣服些拿出去洗,之後晾起來,但是祂不覺得我去跟祂說祂能夠做到不生氣。因為我不是你,祂跟我是隻有族群之間的關系的,而你和祂是母親和孩子的關系。”
“嗯。”西爾莎收拾着東西随意的回應了一句。
芙萊薇恩繼續說道:“就像是你和人類的關系一樣,我不覺得如果随便一個人告訴你你的母親有事離開了,但是沒告訴你,托了一個完全沒關系的人來告訴你,你能夠做到不生氣。”
西爾莎能聽出來,芙萊薇恩有些生氣了。
她本來隻是不開心的,她是在為了西爾莎明天就會走生氣,但是她沒說,因為她也不覺得西爾莎明天要離開去旅行散散心有什麼問題。
西爾莎很無奈的說道:“抱歉芙萊薇恩,這的确有些難為你了,我會想其他的辦法的。抱歉我明天就要走,我會給你帶禮物的,你願意原諒我嗎?抱歉...另外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西爾莎語氣的情緒都變化的很快,說抱歉的時候很可憐,但她顯然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了。
不太有邏輯性。
她皺了一下眉,“你看到我的面罩了嗎?我肯定會需要那個東西。”
芙萊薇恩把面罩放在了她頭也不回就伸過來的手上,說道:“在這裡,我前段時間在一些你給我帶回來的舊書裡面找到了。你上次還戴過的。”
西爾莎拿過東西放進了包裡,說道:“謝謝你芙萊薇恩。海茲琳跟你不能算是完全沒有關系的人,你是祂的直接監護人,也是你去接祂回來的,你回應了祂呼喚的回應,你也是祂的老師,祂的長輩。祂跟你很親近的,你不應該這麼說。”
芙萊薇恩歎了口去很無奈的說道:“我并不覺得祂這麼想,祂喜歡和依賴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你而已,另外雖然我并不能算是人。”
西爾莎很自然的接話道:“對呀,祂最親近的蟲就是你裡,所以我的理論是成立的,你不能算是對祂來說的陌生人,對祂也是重要的。不過你們的族群概念重過于家庭或者說學院概念,所以跟你說的也确實差不多——”
芙萊薇恩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所以你對祂來說真的很重要,也是很親密恨親近的人。你以後不要再這樣說了。”西爾莎教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