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這是女孩的送别蛋糕,留給未到場的歐文.洛倫茲。》
洛倫茲看完這行字就跑了出去,快步跑到拐角處是他猛然挺住,驚恐的睜大了眼。
拐角後,站着一道人影,正是女孩。
他震驚的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瞳孔死死釘在女孩身上,幾乎摒住了呼吸。
女孩就那樣站在那裡,擡頭看着她,她的嘴角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洛倫茲很确定,女孩就是在這裡等着他呢。
看着洛倫茲的樣子,女孩似乎滿意的轉過了身子,朝着前方走去。
洛倫茲定定地看着女孩的身影,猛地往前走了兩步喊道——“姐姐—”
女孩的身形頓住,明顯聽懂了,也聽到了,但她沒有轉身,隻是停在了那裡。
洛倫茲急切的又喊了一聲——“姐姐!”
女孩緩緩轉過了身,洛倫茲看着她,她的眼瞳變了,變得跟他一摸一樣。
身形變化金發代替了原本的黑發,身形逐間趨近于洛倫茲。
她笑了一下,道:“好久不見,歐文。”
歐文看着她,眼裡全是震驚,一瞬過後,全部被驚喜所替代——“..姐姐...?!”
歐文沖上前抱住了她,她輕輕回抱歐文。
當真實的觸感出達到腦海的時候,歐文才感受到真實,“姐姐...你怎麼來了...?”
她說道:“我來看你,看看你好不好,過得怎麼樣。”
歐文的聲音裡帶上了些哽咽,“就隻是為了來看我嗎...?你做了那麼多..就隻是為了來看我嗎?”
“做這些對我來說并不難,我做過很多,習慣了。”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是想來看看你好不好,我原以為讓你知道我還活着,就在森林裡,你會高興些。但我聽說,你并不好。”
——“沒有!我很好!真的...”
她緩緩說道:“她們說你不好,似乎每天都很難過,看起來也不喜歡這裡,卻又固執的不肯離開。”
歐文沉默了,他無法掩飾和解釋自己的悲傷。
她輕輕擁着歐文,感覺有聽到眼淚落地的滴答聲。
——“你一天不在,吃飯了麼?”她問道:“去先吃點蛋糕吧。”
辦公室裡,歐文坐在小椅子上吃着蛋糕,他看起來眼圈有些泛紅。
那張放在蛋糕旁的信是贊亞的字迹,對歐文來說再熟悉不過,都他來說,那兩行字就像是在說——
——《這是我的送别蛋糕,留給未到場的歐文。》
她坐在辦公桌後面,沒有直接看向歐文,開口說道:“我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歐文,你看起來比以前長大了。”
歐文問道:“為什麼現在來看我呢?”語氣裡都是高興和雀躍,但又有些擔憂,“才過去這麼久,萬一有人發現了呢?那豈不是很危險!”
她回答道:“十年很漫長了,沒有多少人會将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記這麼多年。
這裡距離美洲基地又山高路遠,沒人會知道。”
她問道:“歐文,我想問問你,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
語氣很認真,歐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了張嘴,說道:“我其實過的還不錯,這裡已經很好了,如你所見這些年這裡就是人越來越多,很忙,雖然是改變了很多,甚至是徹底的洗牌,但其實我過的差不多。”
——“你很久沒有去森林了,這是好事。森林裡現在不安全。”
歐文問道:“嗯...我知道了。那..姐姐你怎麼樣?這幾年好嗎?”
她點了點頭,“我很好,住在森林,很深的地方,和她一起。我在西伯利亞基地有個身份,就是這個樣貌,名叫麥拉蒂.範德米爾,是個難民,住在邊境。”
“現在來看你,是因為這幾年裡好不容易有時間,前幾年有些事情...這麼久才來看你,抱歉。”
歐文趕忙否認道:“怎麼會?!姐姐能來看我,我久很高興了!”
她笑了笑,“你能高興我很開心。”
歐文問道:“但是姐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想看看你到底過的怎麼樣,我覺得你不會告訴我吧。”她笑了一下繼續道:“另外,我想看看,你能不能認得出我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歪着頭看歐文。
歐文說道:“昨天...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你做的這一切,我根本就認不出來...”
“所以你其實很早就覺得不對了吧。”
歐文點了點頭,“雖然隻有一天,但我還是很高興。”
她笑了笑,“另外,我來還有一個目的,我要來告訴你,這裡不安全了,你必須離開這裡。你要回美洲基地了我很高興,回到主城去,那裡會安全的多。”
歐文低着頭,睜大了眼,擡起頭看向她問道:“是...要開戰了嗎..?”
她搖了搖頭,“我不确定,但這件事随時可能會到來,所以這裡不安全,你回到主城去,在那裡會有跟多的保障,優秀的白海工作者會受到保護,即使到了最危急的時候,你也能成為被選中活下去的人。”
想了想她繼續說道:“我本來還在想要怎麼勸你離開這裡呢,還好有人跟我想的一樣。在這裡待着就有可能成為戰争最先端死去的塵埃了。你不要成為死去的塵埃,不管以什麼身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