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蜷縮着,阿西納鷗将他掰開,用燈一照,渾身是血。
那人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看起來真像個将死之人。
阿西納鷗檢查了一下這個人,看起來,傷的不重,沒有緻命傷。
她将人背了起來,之後跳下了樹,底下都是孢子,不然問題就大了。
阿西納鷗問道:“你能說話嗎?我是美洲基地的白海工作者,蟲類研究隊伍的贊亞。你能聽到嗎?可以回答我嗎?”
沒有聲音,是又昏過去,還是說,這就是回光返照。
跑了一會兒,阿西納鷗發現了新的東西,是飛行船。
但是已經是殘骸了,看起來是被蟲類摧毀了,她将人放在外面,走進殘骸中看了一圈,好像是迫降在這裡的,之前的痕迹看起來可能是正常的,是返程的時候出現意外了嗎。
這裡還有一具屍體,上面的菌類已經長大了,看來他死的最早。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森林被砸出了一個洞,這是吸引蟲群的原因嗎。
殘骸中并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
相比那個樹上的洞,這裡明亮許多,阿西納鷗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個人身上,肩膀有一處較為嚴重的傷痕,已經停止流血了,他身上的應該大多都不是自己的血。
阿西納鷗再次嘗試詢問——“你可以聽到我說話嗎?”說不出話,阿西納鷗不認為他有可能是啞巴。
從着裝上阿西納鷗大緻可以判斷這是一位白海工作者。
但也不能肯定他是誰。
他的腿上也有傷,不确定他已經在森林待了多久了。
因為傷口都停止流血了,所以阿西納鷗直接背着他離開了。
阿西納鷗将人困在了滑翔翼上,兩個人飛有點難,這個人應該比艾拉西娅要重。
最終天黑之前阿西納鷗艱難的帶着這個人飛回了五号據點。
因為天還沒有黑,貝利爾很苦艾注意道了她,從飛行船中走了出來。
阿西納鷗摘下面罩朝着貝利爾喊道:“我找到一個人,但是他好像要死了——”
——“什麼?!人?要死了?——”
飛行船内瞬間就嘈雜了起來。
幸好船隊裡有醫生和一些藥物。
這人也是命大,傷的都不是很嚴重,也幸運的并沒有感染,将傷口簡單處理和包紮了一下之後也就基本不會有事了。
隊醫先将那個人安置在了,飛行船中剛收拾出來的一個房間裡。
一切對于平靜之後,貝利爾算是緩過來了——“贊亞!你要吓死我啊?說說吧,這人是怎麼回事?我好向上面彙報。”
阿西納鷗道:“我飛往森林的時候在森林邊緣看見了飛行船降落的痕迹,就從那裡進入了森林,之後就發現了異常的蟲類足迹,順着足迹我發現六具屍體,都已經被孢子覆蓋了,之後我找到了隐蔽的血迹,然後我在一棵樹上的洞裡找到了這個人——
——他渾身是血我無法做判斷,就想先帶他回來,但是我又發現了飛行船的殘骸和一具已經長出菌類的屍體。飛行船的位置很奇怪應該迫降,從上面掉下的。除此之外,我并沒有發現别的信息,而這個人也未能給予我回應,我就隻能直接帶着他回來了。”
貝利爾思考了一下,“人數的對上了,還有其他信息嗎?”
阿西納鷗道:“從這個人的着裝上來看,他應該是白海工作者。我是新來的,看不出更多信息了。”
貝利爾歎氣道:“我向上面提交了這些信息。因為森林的特性,之後大概率就找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随着時間推移能找到的信息隻會越來越少。上面特派的人大概明天就到這裡了,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繼續前往下一個據點。”
阿西納鷗問道:“我需要留下配合工作嗎?”
貝利爾說道:“聽你的描述他們大概能找到地方,你心急救人也提供不了多少信息,上面希望你專注你的行程。”
“那内個人呢?”
貝利爾道:“跟我們走,他們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了,他跟着我們直接回基地主城,接受更專業的治療。”
阿西納鷗:“我知道了。”
貝利爾說道:“我們還有四天就回去,他的情況很樂觀,估計就是長時間沒吃東西沒喝水導緻的一些問題。總之問題不大,你回去休息吧,有夠累的。”
阿西納鷗點點頭,之後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她随便塞了兩口幹糧就洗漱休息了。
***
第四天清晨,船隊早早就出發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上面派來的隊伍處理了。
其他的邊境據點還等着船隊去送物資呢。
今天的早餐是在空中吃的。
隊醫過來說道:“我給他輸上營養液了,估計這兩天就會醒過來了。”
貝利爾道:“幸苦你了,過來吃飯吧。”
隊醫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應該做的,“平常我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難得有事情可以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