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當晚發誓:“以後再玩牌我就是狗。”
結果第二天。
1022扒拉兩下正在洗牌的紮維爾:“汪汪汪,下一局我上。”
她剛說完這話,那一頭盯梢的必雅伸腿,輕輕踹了踹1022的後腰,示意1022過來,從望遠鏡裡看一眼。
1022向衆人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去必雅身邊,接過望遠鏡看向那兩具早已腐爛到看不出原形的屍體。
她本以為這幫人會來的很快,沒想到居然四天後才來,屍體早腐敗了,白瞎她為了掩蓋屍體真實身份而做的那番努力。
那群人匆匆翻了一下腐爛的屍體,确定衣着,随後潑油将屍體焚毀,匆匆離開。
“……行了。”1022轉頭,對身後才發好牌的隊友們說,“收拾東西準備走,該去做我們的重點任務了。”
“我來開車!”安吉爾一馬當先地拎着東西沖上車。
這好車她早就想正經開一開了,不過自從離開金主媽媽的營地,不是紮維爾開車,就是1022開車,她都沒機會。
萊拉依舊坐後備箱,1022坐副駕駛,兩隻豹子夾着紮維爾坐在後座上,一行人上路,車輛往那些毀屍人離去的相反方向進發。
B國到底是個交通不便也沒信号塔的戰争地區,消息傳播速度極為緩慢,滞後性也太大,這邊1022她們手上的人質都死了一個了,那邊的其他考生這才根據打聽到的消息得知兩個人質都在1022那一隊士兵的手上。
而在得知這個消息的下一刻,陸橫江和吉瑞無一例外地打起了退堂鼓。
“怎麼看都像是陷阱。”跟着隊友長途跋涉去找1022的陸橫江嘟囔道,“那煞神怎麼可能會讓人知道人質在她手上?别不是把大夥兒騙過去殺吧……”
然後他的隊友真的被殺了,雖然他沒看見是誰開的槍,但是他直覺對方肯定是跟1022有關系的人,在他的記憶中,同區士兵這種存在,1022向來是想殺就殺的。
雖然陸橫江直到現在都還活得好好的,但他每次碰上跟1022有關系的事,都會有一種自己命不久矣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他抱住吉瑞了無生息的屍體時達到巅峰。
随後,他當機立斷地拿吉瑞的屍體當盾牌,擋住幾發向自己腦袋飛來的子彈。
怎麼會連開槍要他命的架勢都這麼似曾相識!敵人究竟是誰?!
——難道是必雅?!!
躲在高處狙擊的必雅見自己沒能趁亂打死陸橫江,頗為可惜地歎了口氣,沒有繼續将其射殺,免得讓1022看出破綻來。
五人解決完陸橫江所在小隊中的必殺目标,立即撤退,沒有一個人暴露身份——陸橫江的預感和疑神疑鬼的猜測不算,沒有證據。
A國的考生都太好辨認了,目的性太明确,停戰地帶裡誰在打聽1022這個隊伍,誰就是來找人質的A國考生,都不需要1022她們特地去尋覓辨認。
殺一群初出茅廬的考生,這對1022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她的四個隊員都很聽指揮,行動力絕贊,将她下達的任務都完成的極為漂亮,不過七日時間,找來的擊殺目标中有五人已經殒命,她們還順道搶了兩個小型武裝勢力,在B國境内吃喝不愁,彈藥和汽油也不愁。
最後一個需要擊殺的目标和艾莎一隊,她們在解決這最後一名考生時,出了點纰漏。
白天交火時,艾莎和圖雅無意間對視了一眼,前者居然将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圖雅給認了出來——好吧,雖然為了視力不受阻,圖雅那雙标志性的金眸露在外面,但這世界上金色眼睛的人形獸有那麼多,艾莎究竟是憑借什麼認出那雙眼睛是圖雅的?
不過認出圖雅的艾莎并未像好友見面一樣大聲叫出圖雅的名字,而是放棄了對圖雅等人的火力覆蓋,讓得了片刻喘息功夫的圖雅順利擊殺最後一個目标。
其他人迅速往停車的地方趕,安吉爾趁所有人不注意蹦到屍體邊上,将屍體戴着耳麥的那隻耳朵割下來,轉頭去空曠地帶,正好被開着車過來的必雅接上。
坐進後座的安吉爾正要拉上車門,一隻遍布疤痕的大手突然掰住車門邊沿,将車門又打開,安吉爾以為是追上來的敵人,提槍正要打,卻發現來人是艾莎。
艾莎絲毫不見外地擠到車上,拉上車門,“擠擠擠擠……”
安吉爾瞪眼,“你上來幹嘛?”
“我看見你們擊殺考生了,要是不跟你們一夥兒,你們不就為了滅口把我也殺了?”艾莎理所當然地說。
聞言,安吉爾立即轉頭跟副駕駛座的1022說:“老大!她看見了!”
“讓她進隊,剛剛她要是不手下留情,圖雅可就危險了。”1022回頭,壞笑着看向艾莎,“不過新人入夥應該表一下忠心——後面太擠了,你去車頂上坐。”
艾莎失望:“啊?”
1022挑眉:“不樂意?不樂意就隻能下車……”
“樂意樂意!”艾莎打開車門,背着槍爬上車頂坐好,随後敲了兩下車頂,示意自己已經坐穩了。
越野車緩緩啟動,向着下一個目标地進發——塔西瓦在B國内的營地。
事情解決,她們該去還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