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二次怪物獵人主題曲講座的日子。昨日得知大橋賢二去世這一消息對你的影響是:
1-5 精神崩潰
5-25 一夜未眠
26-75 勉強休息
76-95 一夜安穩
96-100 嬰兒般的睡眠
【1d100=7 一夜未眠】
昨晚,你試圖繼續補充演示文稿轉移注意力,打開軟件後與文本框面面相觑,思路與靈感輕輕拂過沒留下一點痕迹。淩晨三點,酸痛的後背提醒你時間不早。
與大腦硬剛也不能再多寫一個字,不如先睡下。這麼想着的你躺在單人床上,視野被大橋寄來的紙箱填滿。準确來說,這是他的遺物。
他是早早就打包好隻等一個病發的時機,還是一時興起?遺物堆在家裡不祥嗎?他明明那麼喜歡莫紮特的曲子,為什麼第一次獨奏會卻沒選?
你的内心自說自話,在這類無意義的問題上左右互搏,而紙箱閉口不言。時間絕望地步入淩晨五點,除了躺下讓後背得到放松,你一事無成。
此時,你選擇:
1.能睡一會兒睡一會兒
2.躺到徹底天亮
3.敷面膜化妝
【1d3=3 敷面膜化妝】
意識到自己一旦睡下直到天黑都不會醒來,你幹脆第一時間采取補救措施,化妝掩飾憔悴。
一大杯咖啡下肚,你打起精神前往樂團參加第二次排練。
莫紮特第五小提琴協奏曲基礎難度5 熟練度20
錄音成功要求合奏180以上
樂團的表現如何?
基礎點數 45
45+15+1d50(30)=90
你的表現如何?
50+15+1d50(23)=88
總計點數90+88=178
大阪愛樂的成員調整很快,僅一天的時間,輪換替補的成員就已經按照指示完成練習。你認為自己的演奏符合要求,達到标準,而殘酷的現實是,你們距離令人驚豔的錄像還有一定距離。
排練結束後,吉成夏子找到你,“錄像的事不用急。我更關心的是你下午的講座,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她當然關心講座,畢竟搞砸了壞的是她的名聲。
“稿子和演示材料都做好了。”你一邊點頭一邊回答。
鲨魚不安地遊來遊去,瞪着你,瞪着地闆,瞪着空氣中的某處。
“我問的是你!”她的雙手叉腰又放下,環抱又松開,“你看起來就像下水道裡半死不活的老鼠,這副鬼樣子怎麼做講座?可惡,早知道昨天就不說那些話,起碼讓你過了今天再知道大橋死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現在的自己不知道大橋さん的死訊。”
“别說風涼話!”焦慮驅使着鲨魚橫沖直撞,“那現在怎麼辦,你能保證下午不會在念稿子的時候站着睡着嗎?給我一個準确答案,如果你做不來,我現在就開始重新準備。”
會川佳世的出現打破舞台上的緊張氣氛。如果你的疲憊是一夜的爆發,那她的憔悴則是累日的堆疊。她禮貌地詢問,過去面對首席時的拘謹消失,自信如同繭一般包裹着她。
“我和她一起去四天寶寺吧。我熟悉學校,出了問題也能跟進補救。”會川佳世說道。
你認為,她的意圖是:
1.好心幫忙
2.看你笑話
3.二者皆有
4.不知道
【1d4=4 不知道】
你太過疲憊,難以辨别行為背後的意圖,隻好聽從吉成夏子的指示将材料全部交給會川佳世。
午餐過後,會川佳世與你一同前往四天寶寺。此時的你,對于如何與她相處抱有疑慮。獨奏會準備的怎麼樣了?你試着問。
“壓力超級大,畢竟和學校期末考完全不是一個強度。”她笑着回答,“以前可沒有這種機會……第一次獨奏會……你也知道的……”猶豫混雜在驕傲中,與不安定感絞作一團。
她不願意多說。
“你才是,通宵了嗎,臉色這麼差?”
“嗯……大橋さん的事,晚上怎麼也睡不着。”
“要是死的是另一個老頭就好了。”她與你保持着半步的距離,你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唉不說這些了,你知道四天寶寺後牆有條捷徑嗎?”
說起這個你可就不困了,你近乎手腳并用地表演了一遍那天千歲千裡是怎麼帶你翻學校後牆的。
“欸……你知道了啊……”她的雙眼微微放大,嘴角向下垂的角度落在失望與未知的領域,“他可是老手。以前我帶着琴盒不好翻,他就搭把手把琴盒先帶進去。”
“啊,怪不得上次他說‘拉小提琴的都是這樣的吧’,原來指的是會川さん。”
她的雙眼終于亮起來。她希望自己舉重若輕,希望自己看上去毫不費力。光歸于平靜。“那今天不帶你翻,你待會兒一個瞌睡摔下來可不好了。”
你趕緊狡辯:“我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累!”
講座的地點設在階梯教室,講課材料也得到了專業人士的協助,不再需要臨時制作。唯一的弱點,大概就是狀态如不穩定化合物的你。
準備完畢,距離開始還有二十分鐘。
“江原,稍微過來一下。”會川佳世的指尖抓着手提袋上下搖晃。
“怎麼了?”
“你的妝,黑眼圈沒遮住。要幫你重新畫一下嗎?”當你靠近,她更進一步,視線在你的雙眼間徘徊。
對于她的提議,你:
1.拒絕
2.接受
【1d2=2 接受】
與會川相比,你在化妝方面缺少經驗,顧忌到形象,你同意了。
“那就全部交給會川さん,拜托了。”
她幫你擦去粉底,重新上妝。
“閉眼閉眼,别一直盯着我看。”她有些别扭似的錯開你的視線。
“閉眼我怕自己睡着……”不開玩笑你的确擔心這一點,但還是聽從她,乖乖閉上眼。
粉撲的輕柔觸感點在臉頰。“你睡着了我就代替你。”她的指腹摸索過眼睑,不自覺地帶上力道。溫柔如同淺色馬克筆塗過鋼筆字迹,帶出陰暗。
她動作僵硬,扶在你下颌的手指停滞,而你不敢睜開眼。她的缺乏善意令你不由得屏住呼吸,可你們實在靠得太近,連遲疑都被捕捉。
“呵,你别真睡着啊……”手指收攏,她捏包子似的捏了捏你的臉。烏雲散去,不和諧感仿佛沒有存在過一般。
化妝的最後階段,階梯教室迎來第一位客人。财前光推開大門,沉默不語地注視片刻,幾步走到你的跟前。
“沒必要化妝吧,我們都知道你長什麼樣。”他抛下一句話,沒等你回答就自己開始布置起音響。
原本還氣氛緊張的你和會川對視一眼,瞬間就神奇地站在了同一戰線。
“感謝您的指教。”你恭敬地回道。
他分出一絲目光給你:“我隻是随便說說。”沒必要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