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非常對，布萊克先生，”裡昂——也就是阿泰爾，他在此刻充分理解了斯内普，不用自己看那些拼寫錯誤集的感覺真好，“你們也确實是看論文，不是嗎？”

啊，看他們臭臉心情真好。

裡昂在心裡想。

“請相信我不會白白占用你們的課下時間，”裡昂在那兩個綠臉格蘭芬多獅子說話前打斷他們，他的表情沒變，還是笑眯眯的，“我聽麥格教授說，你們有想成為傲羅的想法，為什麼？你們想從這個職業上獲得什麼？”

盧平沒說話，顯然是想到了某個毛茸茸的小問題。

“當然是為了對付食死徒和那些黑巫師啊，”波特理所應當的說，“像我們這種天才巫師就應該保護魔法界啊。”

“詹姆說得對。”小天狼星聳聳肩，顯然是早就知道詹姆斯·波特的想法。

“那太棒了，先生們，”裡昂撐着臉跟他們說，“我正好能教你們一些——非必要不使用的強硬手段，作為以後你們每周幫我批改論文的報酬。”

著名家族企業家阿泰爾·布萊克曾經說過，“世界上沒有不能收買的人，如果有，條件不對或者力度不夠。”

美好的不用批作業的教學時光，裡昂是享受這個的，在他站在講台上，看着下面怎麼教也不會的天真小臉蛋們，他絕對沒有想一把火燒了霍格沃茲的沖動，絕對，沒有

他這麼想着，又一次打飛小天狼星。

真好啊，戰鬥技巧一點都不成熟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比起之前死死咬着他不放的小天狼星，他更喜歡現在這個總能爬起來的。

詹姆斯·波特練習的時候感覺很像他之前幫救世主準備比賽，父子兩個人真的很像，但是詹姆斯比他兒子進步的速度快多了，有時候會希望救世主能多遺傳一點好的部分，德拉科也是，怎麼不學點好的呢？

最後練習的盧平也結束了，辦公室一下安靜下來，沒吃完的點心擺在茶幾上，盧平每次來都會帶點，他是個和鄧布利多一樣的甜食愛好者，裡昂坐到椅子上慢慢歎氣，突然想起他自己以前也喜歡甜食。

和鄧布利多争執的畫面又出現在腦子裡，這段時間裡，他找過很多次裡昂，表示他非常希望裡昂能加入鳳凰社，幫助他們打敗食死徒。

自己怎麼回答來着，好像是——

“是啊，打敗伏地魔對魔法界來說是件好事，”阿泰爾有一下沒一下的順福克斯的毛，“但和我有什麼關系呢？這裡的一切都和我無關，先生，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

“我必須承認我有利用你感情的想法，阿泰爾，”鄧布利多端着紅茶說，“但伏地魔的存在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威脅，包括小天狼星、德拉科——”

“他們不是我的，”阿泰爾歪歪頭讓福克斯跳上他的肩膀，“這裡的一切都和我沒關系，這裡的德拉科不是我的，這裡的布萊克不是我的，這裡的所有人都和我沒關系。”

鄧布利多低下頭看着茶杯裡液體的旋轉，慢慢的張嘴說，“你不想去看看法尼娅嗎？鮮活的法尼娅，她最近在為鳳凰社的基地加防護咒語。”

“她，不是，我的，媽媽，”阿泰爾認真的，一字一頓的說，“我必須承認我有她的血，但為我而死的法尼娅是我的媽媽，我的感情基于行動，隻有他們為我做了，我才承認他們是我的。”

“阿不思·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看着阿泰爾異于常人的眼睛，突然想到在一個夏天，有人也像這樣逼迫他選擇過，“你要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引他們去死嗎？”

在鄧布利多的記憶裡，他們眼睛藍的幾乎一樣。

“阿爾。”

“鄧布利多。”

“我們會成就一番大事業。”

“那樣我真的會為你效忠。”

“不。”

鄧布利多輕輕的說。

“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