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盧修斯被打斷也不生氣，他有點疑惑的反問。

“他帶我去了紐蒙迦德，”阿泰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蓋勒特·格林德沃那句話，“蓋勒特在死前說我已經做出了選擇，已經沒什麼能改變了。”

盧修斯沉默了一會，突然伸手把阿泰爾拉近，用氣音問他，“你是不是站在紅色上，阿泰爾，我要知道真相。”

阿泰爾頓住了，他沒直接回答盧修斯的問題，他的眼睛燃起和蓋勒特相似的怒火，于是他用氣聲回答，“我恨他，姑父，我想殺了他……”

“馬爾福一直和你站在一起，阿泰爾，”盧修斯第一次擁抱阿泰爾，“家人至上。”

這個擁抱沒有持續多久，阿泰爾就被盧修斯帶上去休息，還有很多事情等着阿泰爾，魔法部這個幾乎僵死的機器還需要很多時間才能活過來，他隻休息一天就離開莊園回魔法部繼續工作。

不過在納西莎的要求下，阿泰爾保證會在聖誕節或者複活節回來，這樣他們四個人就能一起度過一整個假期。

阿泰爾最開始打算在聖誕節回去，他提前準備好了四人份的手工禮物準備親手交給他們，但是負責戈德裡克山谷的食死徒報告說有人在參觀和看望死去的波特夫婦。

“不用管他們，在遠處盯着就好。”

“你知道——”

“我知道，亞力克斯，”阿泰爾重新給羽毛筆沾了墨水，“但你要知道，救世主一直是主人親自負責，你隻需要保證他不會逃走，配合主人，主人比你聰明的多，我會等你的好消息，亞力克斯。”

阿泰爾一邊說，一邊批改文件，等亞力克斯離開，他馬上拿出假加隆通知斯内普救世主要出事。

斯内普的回複很快，也很簡潔，隻有一句嗯，阿泰爾很相信他，尤其是他突然要求自己得罪妖精，好把格蘭芬多寶劍換成赝品之後。

出于對救世主的尊重，阿泰爾給納西莎他們寫了封道歉信，表示今年的聖誕節他隻能留在魔法部了，他們沒給阿泰爾寫回信，但還是讓小精靈送了聖誕大餐和禮物到魔法部。

德拉科是他自己做的魔法懷表，表盤下一層是他們四個人的合影，阿泰爾給他的禮物是自己做的一個水晶球——一個穿着霍格沃茲校服的黑發小人坐在鋼琴彈琴，對面有一個坐着金發小人的綠色沙發，倒過來的時候可以看見樹葉落下來，還有《聖誕快樂！勞倫斯先生》的聲音。

納西莎今年在嘗試自己織圍巾，阿泰爾的是一條淡金色帶銀色花紋的，針腳很密，手感耶很好，她拿到了阿泰爾還是米勒時做的福靈劑，四次的量。

盧修斯送來了食死徒的記檔，每一個食死徒的來曆、經曆和對能力的大緻評估。

阿泰爾不打算把這個交給鳳凰社，現在還太早了，魂器還沒解決，他必須保持現在的平衡。

盧修斯的禮物是阿泰爾的記憶——他向鄧布利多投誠的記憶。

并不是說他不相信鄧布利多的安排，他是擔心那個老闆會死在最後的決戰裡，凡事都要留個後手。

阿泰爾這麼想着，給家裡寫了第二封信。

“巴多克。”

“是的，先生？”

“我記得有家雜志一直站在救世主那邊？”

巴多克卡了一下，他有點卡殼的說：“是《唱唱反調》？”

“哦，對，就是他們，”阿泰爾吹吹信上還沒幹的墨水，“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和他的女兒。”

阿泰爾把信封封好遞給巴多克，“把盧娜帶到莊園，讓洛夫古德用救世主來換。”

“……”巴多克看着手裡的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的，先生。”

食死徒的效率很快，盧娜·洛夫古德是和信一起到的。

盧修斯讀完信看向倒在地上的小姑娘，眼神複雜，“蟲尾巴，動動手把她帶下去。”

旁邊的陰影裡走出來一個矮胖的男人，他伸手拽住盧娜的胳膊把她向地牢。

盧修斯拿着信，有點擔心的靠近納西莎，“阿泰爾不會喜歡這樣的姑娘吧？她是阿泰爾拒絕拉爾德家的原因？”

納西莎覺得以阿泰爾的喜好應該不會，但信裡毫無解釋的要求善待盧娜·洛夫古德還是讓她有點懷疑 。

德拉科對突然開始緊張的父母有點擔心，他小心的詢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回過神的納西莎過去給他一個臉頰吻解釋道，“隻是阿泰爾說最近沒法回來而已，小龍，别擔心。”

水晶球又被德拉科倒過來，鋼琴曲又一次響起，是二年級在霍格沃茲過聖誕節時，阿泰爾給他彈的曲子，這個故事就連納西莎和盧修斯都不知道。

“……那他複活節的時候會回來嗎？”

阿泰爾很久沒彈過鋼琴了。

“當然，阿泰爾答應過，他一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