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課結束,阿泰爾給納西莎寫信希望她把自己五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的課本和論文寄過來,可是他沒收到回信。
因為回到霍格沃茲而安穩下來的心情又一次緊張起來,阿泰爾開始熬夜,他把所有的事情推給奎恩,為此阿泰爾承諾會給她一個出路。
白天,他把情緒藏好去上課,晚上,他偷溜出去練習黑魔法,鏡子裡的阿泰爾變得陰郁、憔悴,美麗藥水和提神劑還能撐多久呢,不知道,他隻是不能停下來。
帶來的藥劑沒法讓阿泰爾一直保持這種強度的生活,他開始把黑咖啡當水喝,反常的行為被即将到來的魁地奇比賽蓋過去,阿泰爾感謝這個,但也把它抛在腦後。
比賽那天的清晨天氣晴朗而寒冷,打算去禁林的阿泰爾被德拉科拉住别了一個皇冠形狀的銀徽章,上面寫着: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阿泰爾為德拉科的壞主意笑了一下,然後拒絕了去看比賽的建議,在德拉科的不滿聲中離開休息室。
魁地奇的解說混着歌聲斷斷續續的傳到阿泰爾耳朵裡,他換到靠窗的位置看向球場的方向,這次他聽見歌詞了:
“韋斯萊那個小傻樣,
他一個球也不會擋,
斯萊特林人放聲唱,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韋斯萊生在垃圾箱,
他總把球往門裡放,
韋斯萊保我赢這場,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誰說德拉科不是個混蛋,阿泰爾發誓這絕對是德拉科的手筆,聽清歌詞後,阿泰爾重新把注意放到書上,他還有一點寫完魔藥論文,寫完這個就可以去禁林練練魔咒。
下樓的時候,帕金森尖叫着向他跑來。
“阿泰爾!”她停在阿泰爾前面上氣不接下氣,“德拉科受——”
“在哪?”阿泰爾打斷她,“現在在哪?”
得到醫療翼的答案後,阿泰爾往球場通向醫療翼的樓梯飛奔。
“阿泰爾!波特和韋斯萊竟然敢——”德拉科因為看見阿泰爾開始大聲告狀。
“閉嘴!”阿泰爾打斷他的告狀,掰着他的臉開始檢查傷口。
“打他哪了?”阿泰爾看向扶着德拉科的克拉布,想要一個答案,卻看見他臉上還沒散去的笑意。
“你在笑?”聲音是單純的疑惑,但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什……我沒有……我隻是……”克拉布被阿泰爾徹底冷下來的臉吓到了,他往前一步想解釋,卻被阿泰爾的魔杖抵住脖子。
“端正自己的位置,克拉布,”阿泰爾在看德拉科身上的灰,手裡的魔杖穩穩的指他,“跟班不是朋友。”
阿泰爾終于放開德拉科,無聲咒帶走他身上的灰和幹掉的血,阿泰爾安慰一句:“他們會用懲罰的”就離開了。
敲敲烏姆裡奇辦公室的門,沒人在,阿泰爾靠在對面的牆上思考自己怎麼了,明明有更平和的處理方式,明明私下也可以解決,是因為黑魔法嗎?
“阿泰爾?”
“中午好,鄧布利多校長。”阿泰爾站直身體向一身深藍色星星袍的鄧布利多問好。
“我也很喜歡我的袍子,”察覺阿泰爾視線的鄧布利多笑道:“你在這做什麼呢?據我所知烏姆裡奇教授并不在辦公室。”
“……我不知道,”阿泰爾盯着袍子上的一顆星星,“我連這個學期我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也許你願意和我這個老頭子一起散散步?”
“當然,鄧布利多校長。”
阿泰爾跟在鄧布利多身後走下樓梯,臨近午餐時間,城堡裡的學生不多,好像隻有阿泰爾和鄧布利多兩個人。
鄧布利多聽着後面的腳步聲,控制住回頭看看的沖動,阿泰爾長得不像鄧布利多家的人,隻有眼睛像格林德沃,剩下的五官一看就是布萊克家的孩子,可阿不思記得法尼娅有一雙屬于鄧布利多的眼睛。
“阿泰爾,”鄧布利多在二樓停住腳步,阿泰爾也跟着停下,“黑魔法之所以被定為禁忌,不隻是因為它們威力巨大,還有因為它們能影響施咒者。”
“它們會迷惑人心。”
阿泰爾直到在長桌坐下都在思考鄧布利多的意思,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為什麼不阻止自己,為什麼提醒自己黑魔法會迷惑人心。
阿泰爾除了黑魔法,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