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爾離開之後先是給盧修斯寄了一封信說明他知道的所有事,然後拒絕任何交流,把自己關在寝室裡,把帶來的所有黑魔法書籍翻出來,又用一個晚上翻完它們。
他快把自己逼瘋了。
怎麼辦,伏地魔沒死甚至複活了,對自己表現出巨大興趣的人是小巴蒂·克勞奇,是已經和伏地魔恢複聯系的食死徒,阿泰爾坐在桌子前,臉上還是一副平靜的假象,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站起來去洗漱,過了一會,阿泰爾又變成那個優秀的家主——阿泰爾·布萊克了。
阿泰爾先去看了迪戈裡夫婦,他又一次被抱在懷裡,這次擁抱他的人是迪戈裡夫人,和塞德裡克一樣的人,他們沒有再對阿泰爾說什麼感謝的話,他們用一種混雜心疼的複雜眼神注視着阿泰爾,離開前,迪戈裡夫人親吻了阿泰爾的側臉。
回到禮堂,斯萊特林長桌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大部分斯萊特林都在觀察阿泰爾的表情,試圖從他臉上發現什麼他們希望的事,但是他們失望了,阿泰爾和平常沒什麼區别,他平靜的像什麼也沒發生。
馬爾福莊園的貓頭鷹給阿泰爾帶了盧修斯的信:
别回來,假期跟小天狼星走,給自己辦休學,讓鄧布利多給你安排出國,離英國越遠越好,不管聽到什麼都别回來
——愛你的盧修斯及納西莎
阿泰爾拿着這封簡短到隻能被稱作紙條的信,看向還一無所知的德拉科,覺得這封信還是給他好一點,畢竟德拉科不一樣,他隻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傻子。
阿泰爾找麥格教授批了禁書區的條子,準備用一個月學習裡面的東西,麥格教授爽快的批了條子,她張張嘴可能是想問問阿泰爾都打算學點什麼,隻是在這種時候,她問不出口。
小天狼星應該是忙起來了,每天都信越來越短,後面幾天的信短到隻有一句話,學期末的最後一封信——或者說紙條上寫着:
我去接你,馬爾福不安全
阿泰爾拿到信後沒有想改變主意的想法,他把這次的信夾到小天狼星以前的信裡收好,就沒在看過。
一個月後是期末晚宴,阿泰爾踩着點走進禮堂,和往年的裝飾不同,今年的教工桌子後面的牆壁上懸挂着黑色的帷幕。
真正的穆迪坐在教師席上警惕的打量四周,卡卡洛夫的位置被空出來了——也許他已經死在伏地魔手裡,馬克西姆女士正和海格商量着什麼,斯内普還是那副臭臉 。
晚宴開始前,鄧布利多從教工桌子旁站起來說:“又是一年,結束了。”
本就安靜的禮堂在他發言後變得鴉雀無聲。
“今晚,我有許多話要對你們大家說,”鄧布利多說,“但我首先必須沉痛地宣告,有一位很好的人受到了襲擊,他本來應該坐在這裡,他指了指赫奇帕奇的同學們,“和我們一起享受這頓晚宴。希望他能早日回到我們中來,敬塞德裡克·迪戈裡。”
學生們和鄧布利多一起舉起酒杯,沉生說:“敬塞德裡克·迪戈裡。”
阿泰爾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難過和慶幸是哪個先來的?沒人知道。
“塞德裡克充分體現了赫奇帕奇學院特有的品質,”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他是一位善良、忠誠的朋友,一位勤奮刻苦的學生,他崇尚公平競争。他的遭遇使你們大家受到了震撼,不管你們是否認識他。因此,我認為你們有權了解究竟是怎麼回事。”
德拉科坐在阿泰爾的斜對面,專心緻志的看着鄧布利多。
“是伏地魔攻擊了塞德裡克·迪戈裡。”
大部分斯萊特林都自以為不經意的看向阿泰爾,德拉科看向阿泰爾,眼睛裡是什麼?不知道,但阿泰爾希望不要有恐懼。
所以他端着和以前沒什麼區别的微笑看回去,阿泰爾覺得大腦封閉術是世界上最有用的魔法,至少現在是。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訴你們這些。”鄧布利多繼續說,“有些同學的家長可能會對我的做法感到震驚——這或者是因為他們不能相信伏地魔真的回來了,或者是因為他們認為我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畢竟你們年紀還小。然而我相信,說真話永遠比撒謊要好,如果我們試圖把塞德裡克的遭遇說成是一場意外事故,或歸咎于他自己的粗心大意,那都是對他形象的一種侮辱。”
兩個人之間有點距離,德拉科退而求其次的和兩個跟班說起悄悄話,阿泰爾看着好像沒有什麼恐懼的德拉科,輕輕笑了一下。
“在談到塞德裡克的時候,還必須提及另外一個人,”鄧布利多繼續往下說,“當然啦,我說的是哈利·波特。”
阿泰爾和其他人一起看向救世主,他坐在那,堅定的看着前面的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