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氣氛太好,可能是阿泰爾的美貌迷住了芙蓉的眼,她問阿泰爾要不要在雪裡跳舞。
“你說過你不會拒絕我,阿泰爾。”
阿泰爾為她的突發奇想挑下眉,回答道:“我當然不會拒絕你,芙蓉,禁林還是草坪,黑湖也可以。”
趁着下一首曲子開始,芙蓉拉着阿泰爾試圖偷偷離開禮堂,過程很困難,兩個人都太引人注目了,最後還是塞德裡克和秋幫忙打了掩護。
邁出大門前,塞德裡克拉着阿泰爾的袖子讓他記得回來,說自己知道第二個項目了。
阿泰爾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後被芙蓉拉着離開了禮堂。
芙蓉一手拉着阿泰爾,一手提着裙擺,高跟鞋和靴子一起在走廊裡哒哒的響,跑出去不遠,阿泰爾突然加快腳步跑到芙蓉前面,笑着回頭說:“親愛的德拉庫爾小姐,你是在帶我私奔嗎?”
芙蓉被他逗笑了,她不甘示弱的加快腳步和阿泰爾并肩向前。
兩個人跑到黑湖邊的草地上才停下,扶着膝蓋緩了一會,阿泰爾彎下腰朝芙蓉伸出手。
“來吧,小姐,你願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看芙蓉沒有反應,他不滿的擡起頭催她:“快點,芙蓉,今天很冷。”
“好吧,”芙蓉卸下一口氣,“誰能拒絕呢?”
阿泰爾扶住芙蓉,随着自己哼着的調子搖晃,推開又拉進,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他們跳舞的痕迹。
他們在雪地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沒有在禮堂的熱鬧和古怪姐妹的音樂,有的隻是阿泰爾随口哼出的不知名小調。
芙蓉的裙擺帶起地面上的積雪,積雪繞着芙蓉旋轉,落下。
他們擁抱又分開,雪花從他們之間落下,落在阿泰爾頭發上,落在芙蓉的裙擺上,又随着他們腳步離開。
芙蓉看進阿泰爾的眼睛裡,裡面是雪裡的她,裡面有她飛揚的頭發,可能是阿泰爾的眼睛給芙蓉染上了一點真摯,阿泰爾能看見芙蓉眼睛裡純粹的高興。
但披肩沒有再擁抱芙蓉。
阿泰爾陪芙蓉跳了幾首曲子就送她回去了,按芙蓉的話說就是她還要準備比賽,沒時間一直跳舞。
等芙蓉關上馬車的門,阿泰爾也準備回禮堂去,他對塞德裡克說的第二個項目很感興趣。
回去的路上,還撞見了正在難過的海格,這個大個子用一塊大号的手帕用力的擤着鼻子,阿泰爾本想安慰一下這個總是幫他打掩護的朋友。
但海格隻是一邊擤鼻子一邊重複自己沒事,還讓阿泰爾趕快回去跳舞,因為這是霍格沃茲難得的活動。
阿泰爾隻好留下一句“你知道我願意幫助你的,對嗎?”,然後把這裡留給這個傷心的朋友。
回到禮堂,阿泰爾收到了熱烈歡迎,他先是和同學們解釋剛剛去哪了,然後回避幾個關于芙蓉的問題,最後和幾個姑娘跳了舞。
塞德裡克幾次想過來說話,都因為人太多而放棄了,沒辦法,阿泰爾不能拒絕那幾個可能會有合作的家族的姑娘,也不能不和那些未來繼承人說話,甚至因為要維持人設,他還會和那些他想拒絕的姑娘們說上一會話。
等到阿泰爾身邊沒有人,已經快十二點,塞德裡克要送秋回去。
“就當我們扯平了?廚房見怎麼樣,是吃夜宵的時間了。”
“塞德,”阿泰爾故作感動的眨眨眼,“我終于知道為什麼叫你赫奇帕奇之光了。”
赫奇帕奇之光無語的離開禮堂,阿泰爾在原地等了一會,确定禮堂已經隻剩他一個人後,難得不顧形象的找個台階坐下,太受歡迎喝酒太多的代價就是發暈。
阿泰爾覺得自己酒量不錯,鄧布利多不也會準備度數高的酒,但什麼也擋不住連着喝三個小時,他微微後胳膊撐在台階上緩了半天,頭暈帶着阿泰爾的動作也變慢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往廚房走,狂歡後的霍格沃茲很安靜,阿泰爾一路上都沒聽見什麼動靜,隻有在快到廚房的時候聽見塞德裡克的聲音。
“我正打算去找你,阿泰爾,”塞德裡克拎着一個籃子和阿泰爾打個照面,“我送你回去。”
阿泰爾在籃子裡找出一瓶溫熱的蜂蜜水拿在手裡,他靠在牆上一邊擰瓶蓋一邊打趣塞德裡克:“這就是赫奇帕奇之光的細心和體貼嗎?我要愛上你了,塞德。”
塞德裡克一把搶過阿泰爾擰半天都擰不開的瓶子,兇巴巴的說:“我警告你,阿泰爾,我是女朋友的人。”
阿泰爾又想說點什麼,卻被塞德裡克塞過來的蜂蜜水打斷了。
“說點正事吧,拜托,”他長處一口氣,無奈道:“為什麼你喝完酒是這——”
“認真的嗎?塞德?在我剛喝完酒的時候?”
塞德裡克無視阿泰爾的抗議接着說:“——的,那些姑娘的夢會為此破滅的。”
“好吧好吧,”阿泰爾妥協了“金蛋的秘密是什麼?”
“那是人魚的聲音,隻有在水裡才能聽清。”塞德裡克終于說出了憋了一個晚上的話,“他們說會搶走我最心愛的寶貝,我得在一個小時内找回來。”
阿泰爾喝了口蜂蜜水點點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