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
我們将努力學習,
直到化為糞土。”
阿泰爾落下最後一個音符,突然有一種逃離霍格沃茲的沖動,雖然強烈,但阿泰爾努力克制住了。
他站起身,向所有人微微彎腰示意,然後在鄧布利多的宣布聲中和德姆斯特朗一起回到斯萊特林長桌。
阿泰爾看着盤子旁的餐刀,想用它做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對着誰。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在斯萊特林的長桌邊放下他們沉重的毛皮鬥篷,坐下後饒有興緻地擡頭望着漆黑的、星光閃爍的天花闆。其中兩個學生還拿起金色的盤子和高腳酒杯,仔細端詳着,時不時用帶着口音的英語詢問身邊的人。
阿泰爾坐在位置緩了一會,又重新挂上溫和的表情,同時無視盯着他的那些視線。
“争霸賽将于宴會結束時正式開始。”鄧布利多說,“我現在邀請大家盡情地吃喝,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他們面前的盤子裡又像往常一樣堆滿了食物。廚房裡的那些家養小精靈使出了渾身解數,不僅比平時的更豐盛,還增加了很多外國的美食。
因為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不同顔色的校服在霍格沃茨的黑袍服裡,顯得特别突出,禮堂給人的感覺比平時擁擠的多。
吃到二十分鐘的時候,阿泰爾聽見身後多了很多吸氣的聲音,那些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發出幾聲贊歎。
阿泰爾順着他們的目光回頭,看見一個布斯巴頓的姑娘正解開圍巾,一頭長長的瀑布似的銀亮頭發垂到她的腰際。她有着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和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銀亮色頭發和這種讓大部分男生迷戀的魅力……她是半媚娃?
阿泰爾掩飾好心裡的不耐煩,轉回身回應一個德姆斯特朗學生的疑問。
一個媚娃混血,在這個時候來霍格沃茲,英國魔法部因為媚娃失蹤的數量太多調查,負責這件事的巴蒂·克勞奇又因為三強争霸賽來到霍格沃茲,是巧合嗎?
阿泰爾不想賭這個可能。
他抿了一口小精靈特制的低酒精果酒,附和了兩句旁邊人的話,又看向教師席上的克勞奇,漫不經心的想到:還是加強一點藥效吧,把時間減到一個月,誰知道那個半媚娃會不會有什麼事。
等到甜品結束,當一個個金色的盤子又被擦洗一新時,鄧布利多再次站了起來。
阿泰爾借着這個機會掃了一眼拉文克勞的長桌,記住半媚娃身邊的面孔後,才看向鄧布利多。
“——不過首先請允許我介紹兩位來賓,因為還有人不認識他們,這位是巴蒂?克勞奇先生,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司長,”——禮堂裡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這位是盧多?巴格曼先生,魔法部體育運動司司長。”
古闆的克勞奇明顯沒有曾經的運動明星惹人喜歡,給巴格曼的掌聲要比給克勞奇的響亮得多。
“在過去的幾個月裡,巴格曼先生和克勞奇先生不知疲倦地為安排三強争霸賽辛勤工作,”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他們将和我、卡卡洛夫教授及馬克西姆女士一起,組成裁判團,對勇士們的努力做出評判——費爾奇先生,請把盒子拿上來。”
費爾奇手裡捧着一個鑲嵌着珠寶的大木盒——那盒子看上去已經很舊了,朝鄧布利多走去。
“今年勇士們比賽的具體項目,克勞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已經仔細審查過了,”鄧布利多說——這時費爾奇小心地把盒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們還給每一個項目做了許多必要的安排。一共有三個項目,分别在整個學年的不同時間進行,它們将從許多不同方面考驗勇士……考驗他們在魔法方面的才能——他們的膽量和他們的推理能力——當然啦,還有他們戰勝危險的能力。”
阿泰爾對三強争霸賽并不感興趣,如果可以,他更想回去寫信查查那個半媚娃的資料。
鄧布利多平靜的說:“——分别代表一個參賽學校。我們将根據他們完成每個比賽項目的質量給他們評分,三個項目結束後,得分最高的那位勇士将赢得三強杯。負責挑選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選拔者,它就是火焰杯。”
說到這,鄧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蓋上敲了三下。盒蓋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開了。他把手伸進去,掏出一隻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頭高腳杯。杯子本身一點也不起眼,但裡面卻滿是跳動着的藍白色火焰。
鄧布利多關上盒子,把杯子放在盒蓋上,這樣禮堂裡的每個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它了。
“每一位想要競選勇士的同學,都必須将他的姓名和學校名寫在一片羊皮紙上,扔進這隻高腳杯,”鄧布利多說,“有志成為勇士者可在二十四小時内報名。明天晚上,也就是萬聖節的晚上,高腳杯将選出它認為最能夠代表三個學校的三位同學的姓名。今晚,高腳杯就放在門廳裡,所有願意參加競選的同學都能接觸到它。”
“為了避免不夠年齡的同學經不起誘惑,”鄧布利多說,“等高腳杯放在門廳後,我要在它周圍畫一條年齡線。任何不滿十七周歲的人都無法越過這條年齡線。”
“最後,我想提醒每一位要參加競選的同學注意,這場争霸賽不是兒戲,千萬不要冒冒失失地參加。一旦勇士被火焰杯選定,他就必須将比賽堅持到底。誰把自己的名字投進杯子,實際上就形成了一道必須遵守的、神奇的契約。一旦成為勇士,就不允許再改變主意。因此,請千萬三思而行,弄清自己确實一心一意想參加比賽,再把名字投進杯子。好了,我認為大家該睡覺了。祝大家晚安。”
卡卡洛夫急匆匆的走過來關心他的搖錢樹——克魯姆。
“好了,回船上去吧。”他說,“威克多爾,你感覺怎麼樣啦?你吃飽了嗎?要不要我派人從廚房裡端一些熱葡萄酒來?”
可能是某種心虛,他避開了阿泰爾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