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隻暴虐的吸血鬼吸血是一種什麼體驗?
貝拉表示,那是一種感受到生命真正意義上流逝的心涼和驚悚。
當詹姆斯,在那間全是鏡子、到處反射人影的房間裡向她抛擲銳器、甚至是把她當做是投擲物,翻來覆去地踐踏折磨時,貝拉隻覺得,熬一熬總會過去。
可當詹姆斯終于忍不住吸血欲,張開嘴巴伸出吸血的尖牙,然後用牙齒,如同鋼釘一般地紮進了她的手臂上時,那種直徑遠超出體檢時醫生用的針,疼痛和随鮮血流逝而愈發劇烈。
“嘭”的一聲,手腕上的吸力突然消失,吸血的詹姆斯也消失在了貝拉眼前。
她卻沒有精力去看到底是誰來救她了。詹姆斯的牙齒有毒液,留在了她的手腕上,那種痛,和被吸血時的痛,簡直是兩個極端的不同。
被吸血時,呼吸會變冷,手腳會發麻,身體的感覺像是落入了冰窖的那種失溫,逐漸開始麻木。
可被毒液轉化的疼痛,卻是像火焰在灼燒。灼燒的疼痛,一開始僅是存在于她的手腕,卻慢慢擴散,她在滿身是汗的痛苦中,差點以為她真的被誰扔進了火場之中。
地獄仿佛就在她的眼前。
然而她卻慢慢,在地獄的烈火之中重獲了新生。
——在毒液的灼燒感蔓延到她的全身時,她感受到那些受損的筋膜和骨骼,驚奇地重新被拼接了回去。灼燒感,終于也消失。
她重新站了起來。
隻見遠遠的舞房那邊,站着愛德華,愛麗絲和沒有去保護查理安全的所有卡倫家族成員。
他們的面前是一大團燃燒的身軀,以及一顆已經不再動彈的腦袋。
貝拉走了過去,辨認出那顆頭骨,确實是詹姆斯,而詹姆斯,确實也已經死了。
她擡眼望向,離自己不過幾寸距離的愛德華,卻感覺她終于還是與他疏遠了。
愛麗絲說,吸血鬼的一切都是永恒的。可她現在卻開始心慌,心想會不會愛德華會因為她的變化而對她改變。畢竟,她已經不是那個人類貝拉了。
就在剛剛,當她以她以為的正常速度走向卡倫一家時,她實際上就花了不到兩秒,就走到了她可能要用幾百秒才能走出來的距離。
她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她怎麼能期待愛德華,對一個和人類貝拉毫不相幹的吸血鬼,還存留着相同的感情呢?
肚子裡又開始灼燒,不知道是不是又是毒液在作亂。貝拉蹙着眉,心裡一團亂麻。
這時卡萊爾招呼愛麗絲道:“愛麗絲,快帶着我們卡倫家的新孩子去捕獵去吧,她應該是餓了。”
這時貝拉才意識到,她原來是餓了。
天上飄着漫無目的、随便亂舞的星星。在漆黑的天幕下,山林裡有兩道一前一後的身影,迅速地在找尋着合适獵物來捕獲。
然而,在高強度的爬山奔跑之中,這兩道身影居然還有剩餘的精力,拿來說話聊天。
“對不起貝拉,這次棒球賽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事先是已經看到過的,卻沒有事前就告訴你。”跑在前面的愛麗絲放緩了一點腳步,扭頭向貝拉說道。
“嗯。”貝拉輕微點了點頭,然後加速超過了愛麗絲,“其實我覺得做得也算是對的吧,畢竟我确實因為事發的突然,而措手不及,真實的情感,在愛德華看來,也算是正常反應了。隻是我真的很擔心,也許他發現我的氣味不一樣了,情感也就不一樣了。”
最後這句話,她特别輕聲地在說,輕聲道吐字直接散進了風裡。
愛麗絲這時已經看到了不遠處的一隻野鹿,她顧不上聊天了,向貝拉做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那隻野鹿,和貝拉飽餐了一頓。
飯後,愛麗絲說道:“我會側面向愛德華打探打探的,放心吧貝兒。”
貝拉卻隻是靜靜地呆坐着沒動,直到某一刻,她伸手抓住了一道正好掠過她的身影,突然說道:“來了就别跑了!”
原來是維多利亞。那個美豔的外來吸血鬼。
就在愛麗絲看清楚是維多利亞的那一刻,維多利亞已經用強壯又精瘦的手臂絞住了貝拉的脖頸,一邊試圖擰斷她的脖頸,一邊惡狠狠地罵道:“詹姆斯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你們為什麼要殺死?你的體内還有着他的毒液,是依靠着他才成為的吸血鬼!我恨死你了,去死吧!”
愛麗絲正想要上前,趕緊幫貝拉掙脫維多利亞的手臂,卻在下一刻,聽到了一些逆天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