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什麼了。”
貝拉的身子背對着那個因她的視線而跟随自己進入山間樹林的人。她大概是有恃無恐,又大概是探到了虛實的胸有成竹。
影影綽綽,是那帶着放線菌清香氣息的杉樹模樣。杉樹高大,密布四周,帶給人一種與世隔絕、幽閉空間的錯覺。貝拉的呼吸在隻有他和她兩個人的環境下,因為除了恐懼之外的其他原因,亂了心跳。
“說出來。說出來,聲音大一點。”愛德華冷漠的聲音就這樣,在貝拉視線觸不到的地方,通過她耳鼓膜的劇烈跳動傳了進去。
“吸血鬼。”
“你害怕嗎?”愛德華展現出了他鮮為人知的Dom的一面。貝拉不驚訝,因為幾乎每次,當她觸及到愛德華身份邊緣的時候,他都會豎起防備的高牆,言語變得異常惡毒。他總是想要從她的獵捕裡逃脫,好像這是他保護她的唯一方式。至此,她有些心理準備。
她的回答是,“不”。
“那就告訴我,我平時都吃些什麼。”愛德華的情感走向了一個崩裂的邊緣。他又一次害怕,試圖用展現自己力量和速度的方式,告訴貝拉,他過于強壯。他用盡全力,吓跑她。他掰斷了樹枝又說他曾經殺過人。
可他唯一得到的回應,竟隻有她淡然的接納。
“我不在乎……我相信你。”
他皺着眉頭吓唬她,靠近道:“我曾經也想要殺了你。”貝拉就順勢撫上了他的臉頰,他受驚的鳥兒一樣,飛上了距她最近的樹幹。
她擡頭望向他,他攀着樹枝附身靠近,像是一出新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我的家族,是與其他吸血鬼不同的素食主義者。我們隻捕食動物。可是你卻如此的迷人。你的呼吸,你的血液,像是為我專屬定制的**。”
可是披上老虎皮,費盡渾身解數吓唬心儀女孩的愛德華,始終沒有聽見自己理智想聽見,卻又害怕聽見的回答。她還是說道:“我在這裡,站着,我相信你。”
于是他用那令人眼饞的肩臂,背着她上了山頂,脫下衣服,在陽光下展露出和人類相異的皮膚。
他的臉頰,星光熠熠,他的胸肌,亦是如此。
這是他對自我身份的披露,卻也是在一段譜寫他渴求她接近的愛意詩歌裡。
貝拉想,他不管做什麼,都隻是在讓她更想要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