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下國際象棋麼?”
樞木朱雀詫異地擡起頭,正看見修奈澤爾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隻箱子。箱子打開露出裡面放着一張頗有厚度的國際象棋棋盤,以及材質不明,被一格格裝好的棋子。
……
朱雀執行任務去了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魯路修那邊也沒事兒找她,連續奔波幾天忽然閑下來,還真是讓人不習慣。
現在是淩晨,各個店鋪也都陸續收攤了。北辰沒了可以遊蕩的地方,縮在商業區的犄角旮旯裡,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其實她大可以選擇順着排氣管道出去,先回暫居地呆着。可是傍晚時咲世子說的話……讓她很是在意。
其實對方也沒說太多,隻是詢問了她女店主是怎麼死的。然後……
——“我知道你從哪裡來。我曾在那場大火之後見過你。沒想到你又逃出來了。”
——“他們對你做了那樣可怕的事,你就不想向他們複仇嗎?”
——“向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鬼。”
耳邊好像又響起那些人的聲音,他們冷漠地讨論着如何将她或其他人肢解分割。那些視線冰冷地落在她的身上,注視着、丈量着她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滴鮮血。
可為什麼記憶是不連貫的?不是那種因為陷入昏迷或是沉睡的不連貫,而是記憶中好像有什麼被硬生生挖去。按照克裡斯汀和黎星敏的說法……她應該已經完全恢複了才對。
頭好痛……
以前隻是傷口複原時會疼痛,可自從上次府糠基地後,顱内的疼痛愈發頻繁。到底是什麼造成的?難道是切割核心嗎?如果把核心拿回來……不不,不能這麼做。
她以前從來不會出汗,現在卻像泡在水裡一樣。
頭疼得越發厲害,厲害到她恨不能把腦袋整個撞開,将一切撕扯出來為止。
“嗡、嗡、嗡。”
疼痛慢慢降了下去,她這才注意到兜裡似乎已經響了很久的手機。
她顫抖着手,軟綿綿地把手機摸出來。
“在忙?我過會兒再找你?”
“阿敏……”北辰喘了口氣,“沒事,就是有點兒累。”
那頭安靜了一會兒:“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你的聲音聽上去這麼虛弱?”
也許……也許她會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頭疼?北辰想了想:“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頭疼。”
“最近才開始的嗎?”
“……好像一直都有,之前是恢複的時候會痛。這幾天忽然開始沒有規律地疼了。”
“你在哪?還在租界嗎?我這邊處理完了,這幾天……不,明天就能到11區找你。”
北辰克制着劇痛過後的顫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可能平穩一些:“我在租界不太方便,我在信修貧民區等你。”
看來,她必須要回去躲一陣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