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說陸上交通肯定被損毀了嗎?”
魯路修将手機解鎖:“大型武裝肯定過不去,但是人走的路一定是有留的。隻是他們想來也防備着這一點,可能會用熱成像儀或是其他手段,阻擋可疑人物的靠近。”
他将手機屏幕轉過來,讓北辰能看見上面的圖片:“以‘芬裡爾’的身份,去和他談談怎麼樣?”
芬裡爾?如果不是魯路修提起,北辰都快忘記這個随意起的假名了:“你不是說黑色騎士團不方便插手嗎?”
“芬裡爾和ZERO隻是朋友。”
北辰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她确實隻是以朋友的名義幫忙而已,并不從屬于黑色騎士團。
“所以我隻負責幫你把‘門’騙開。”魯路修将手機轉了回來,一點兒也不擔心北辰會拒絕。他也想救人當然是真的——不過他還有一點點别的打算。
……
樞木朱雀的傷口已經用上了最好的促凝血劑,傷口已經不在滲血。止痛劑卻要等到臨出任務前再打。
塞西爾看着手裡的針劑,對于打還是不打一直非常猶豫。
不打,疼痛實在很影響樞木的行動。打……如果傷口裂開滲血,或者身上添了新傷有可能會感覺不到,那樣的話時間長了會更危險。
“塞西爾?”羅伊德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那架寶貝的蘭斯洛特,跑到塞西爾躲着的角落裡來,“啊哈——還在糾結給藥的問題?”
塞西爾把藥瓶握得緊了一些:“嗯……”
“小姑娘有什麼打算嗎?”
塞西爾先是點了點頭,很快又搖了搖頭。
“啊呀呀,你說她會不會提前替他完成任務?”羅伊德抱着雙臂,遠遠看着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樞木朱雀。這還是他頭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帶着手機。
看來小家夥的心裡也很不平靜啊。羅伊德有一搭沒一搭地想着。
塞西爾垂着頭想了想:“她并不知道任務内容。”
“那就沒辦法了。”羅伊德歎了口氣。
塞西爾握着手裡的藥劑,想到了什麼:“羅伊德先生,您說……她身上會不會還有那種藥?”
羅伊德一怔,過了一會兒,他的臉上又重新挂起了笑:“啊哈,差一點兒就忘了。”他好像是解決了最大的困難似的,轉身輕快地走向操作台,一邊走一邊沖樞木朱雀揮手:“喂喂——天快黑了!别偷懶了,快點去做懸浮模拟訓練。”
塞西爾本想叫住他,但一想到晚上的任務終歸是要進行的,也隻能放棄了這個念頭。她拿着針劑走過去:“要不要現在注射?”
“不用了,我……”
“樞木準尉。”一名軍人跑來了特派的駐紮處。看身上的着裝似乎是巴特雷手下的軍士。隻是對方垂在身側的手裡似乎還拿着個什麼夾闆,不知道上面夾着什麼。
至于樞木朱雀的軍銜,則是上一次港口行動之後晉升的。聽說是柯内莉亞提出來的。
也難怪柯内莉亞能成為軍隊中的中流砥柱——除了本身的軍事能力與戰鬥能力很強外,在管理方面即使她是一位純血派,卻并不因為樞木朱雀的身份阻止對方晉升。
樞木朱雀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擡手敬禮。隻是擡手的時候扯到了傷口,疼痛迫使他的五官輕微地皺了一下。
“請跟我前往指揮處準備,半小時後出擊。”
“指揮處?”塞西爾往前走了一步,将樞木朱雀擋在身後,“他是我們特派的人,就算是協同作戰,也應該是在特派準備。”
那名軍士闆着臉:“您誤會了。克洛維斯總督之前是批準了特派的參戰申請,但是經過參謀部的集體讨論,認為——此次行動,還是由步兵步行前往比較妥當。”這麼說着,他将手裡的夾闆遞給塞西爾:“這是殿下的征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