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哪裡找得到。”ZERO自言自語完,終于提高音量,故意讓簾子外的幾人也能很清晰的聽見:“怎麼開門?”
“你在說什麼呢?”皇神樂耶好像真沒聽懂似的,“這不是一面牆嗎?”
“ZERO,這裡是私宅,不需要茶室那樣的機關。”刑部出聲道。
“我是不想你們有損失。”ZERO聳聳肩:“真不肯告訴我?我看你們也不怎麼坦誠嘛。”說着,他大踏步走出簾子,卻沒有再坐下。他看了屋子一圈,最後随手抄起圍爐上用來燒水的那個大金屬壺,抓在手裡颠了颠——還挺沉。
而後,他提着那水壺又回到了牆壁前。
“你……”皇神樂耶看着他這架勢,腦子裡忽然蹦出來一個很荒唐的想法,“是要用這個……壺砸牆嗎?”
ZERO像是才想起來這個小空間裡還有個人,扭回頭道:“你出去呆着吧,濺你身上就不好了。”
“ZERO,收收你的幻想。我們要是真想……”
“嘭!”
合金的水壺重重砸在牆上,将牆壁最上層的牆灰給砸掉一塊,露出下面暗色的磚面。
“嘭!”
微微變形的水壺又砸了上去,甚至沒有留給那幾位家主開口的空擋。
“嘭!”
雖然水壺已經扁了下去,但砌牆的磚切切實實的裂了一道口子。隻要再補上一下,估計就能看見牆的另一側了。
ZERO再次舉起水壺準備砸下去,眼前的牆體忽然緩緩向後撤去。他見狀,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往後退了兩步。
白牆後撤後自動收進右側,露出門後的小世界。
門後站着五個人,最前面的也是一個光頭。不過和坐在圍爐邊上的桐原比起來,這人可沒有那麼和善——兩邊的嘴角都向下撇着,兩側顴骨高高凸起,一對稀疏的眉毛長在兩條肉嶺上,兩道山嶺的峰尖則緊緊堆在眉心。
真是個長得崎岖的人。
“桐原,好久不見。”
面目崎岖的老者拄着拐杖,從密室裡緩緩踱步出來:“隻是大家想确認一下,來的人是不是ZERO本人罷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可以摘掉墨鏡了。】
北辰聽見魯路修的許願,伸手将墨鏡扯了下來“我當然不介意了。”
我又不是ZERO。
她隻是忍不住多撇了那牆面幾眼——這牆面還挺特别的,居然能削弱她的霧視。要不是有這堵牆,她剛一進門兒就能直接找到這群人的位置了。
桐原盯着北辰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他闆着那張臭臉點點頭:“大家先坐下吧。”
原先坐在圍爐邊上的五個人立刻站起來,沖着他們微微躬身,緩緩退出了這間屋子。
北辰是第一個邁步走向圍爐的。她才懶得管那麼多呢,當然是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啊,不過剛才砸牆的時候手有點兒砸疼了……嗯,得加錢。
“那麼我也不兜圈子了,”桐原泰三正襟危坐着,那根木質的拐杖被他握着,橫擱在雙膝上,“我們希望黑色騎士團能并入解放戰線——當然,你依然是最高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