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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背後的人了？”CC坐在魯路修宿舍的窗邊，今天的她看起來好像很沒精神。

魯路修把裝有ZERO服裝的手提箱藏好，一邊整理領子一邊走向書桌：“嗯，是個熟人。幸好是他，要是換成别人，估計還得靠GEASS。”

CC的表情終于有了些變化。她蹙着眉，回頭看着坐在桌邊認真查閱資料的魯路修。她安靜地看了一會兒，似乎想了很多東西才開口：“魯路修，我必須再提醒你一次——GEASS是會失控的。一旦失控……”

“我知道，”魯路修不是很在意地打斷了CC的話，“我也不是随意亂用。再說了——我怎麼可能會成為被能力支配的瘋子？你應該相信我的能力。”

CC似乎早知道魯路修會這樣說，可也許是心存僥幸，她還是多了一句嘴：“GEASS的失控與個人意志無關，你越是使用它，它就越強，直到你再也不能駕馭它。”

魯路修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擰過頭來看向CC：“你說的這些……”

“哥哥。”卧室門外有人輕輕敲門。

魯路修給了CC一個眼神後，起身去開門：“怎麼了娜娜莉？”

黑發的霓虹人女□□人推着娜娜莉的輪椅，沖着魯路修笑着點了點頭，算是問好。

魯路修回了她一個禮節性的笑容。

“哥哥，朱雀哥哥不是來我們學院讀書了嗎？怎麼最近都不見他來找我們呢？”

剛開學的時候，魯路修曾經邀請了樞木朱雀來他們住的地方，讓他和娜娜莉見了一面，大家一起吃了一頓飯。現在想想好像已經過去一兩周了，是有點兒長。不過娜娜莉不是喜歡麻煩别人的性格，既然主動過來找他問朱雀的事……可能是聽到了什麼。

“好像是有些久了……我們去餐廳那邊吧？”

娜娜莉乖巧地點點頭：“嗯。”

卧室門被魯路修順手帶上，CC從一邊的窗簾後走了出來，久久地看着被關上的房門。

也是，如果說了就會聽的話……她以前那麼多次的勸解又算什麼呢？

她放任自己的身體栽進身後的大床上，望着那片潔淨的天花闆。

“如果我告訴了你，你會知道該怎麼做嗎？”她對着天花闆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些什麼，最終卻隻是無力的垂下。

“就算她和萊伊一樣，是由集體意識選中的人，也不能提前知曉嗎？”她翻了個身，把半張臉無力地埋進枕頭裡，鼻尖充斥着某種熟悉的馨香。

“隻是因為萊伊失敗了，就剝奪她的這一權利？……好吧。”她把臉徹底埋進枕頭。

果然，C世界沒有自己的意識，不過是依靠某些本能和規律運作的存在而已。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窗外的夏蟬吱吱吵着擾了她休息的心情。她緩緩坐起來，視線從窗戶的欄杆中穿過，看見行色匆匆的北辰。

她又想起了那座被北辰炮轟的山。

夏莉的父親、呈添連山腳下的居民本該傷亡慘重。以前無論她、無論她找到的幫手如何努力都無法阻止山崩，戰争一定會在這裡發生，就算魯路修不使用這個方式，山體也會因為解放戰線和帝國的争鬥而忽然崩解。

就算是萊伊也隻是覺得——如果怎樣都無法阻止，還不如讓魯路修來引發，這樣起碼坍塌的時間是确定的，隻要在這之前把山腳下的人撤走就可以了。隻可惜……這個方法也隻是減小了傷亡而已。

“如果隻告訴你一點兒，你又會怎麼做呢？”北辰已經跑出了視線，從CC的角度已經完全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了，可她還是歪着頭，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