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福德垂着眼想了想,搖搖頭:“雖然他的性格有些輕浮和傲慢,但對皇室的忠心是值得信任的。”
柯内莉亞看了一眼站在台上的尤菲:“一會兒尤菲應該會去找那個編……樞木朱雀。你跟去看看。”
吉爾福德微微欠身:“是,殿下。”
……
“片濑少将,我們不等藤堂中校了嗎?”跟随片濑撤出呈添連山的軍官有些後怕地回頭,連綿的高山就聳立在他們身後。還好他們還保留了一條從建成之後就從未使用過的密道,否則想帶着這麼龐大的隊伍逃出來可是很難的。
他又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人——在山崩的時候他們就損失了近乎一半的主力,現在為了能脫身又不得不留下三分之一的人進行阻擊……真不知道那些被留下的還有沒有機會活下來。
“我們留在這裡才會讓他畏首畏尾。”片濑頭也沒有回,也不知道是一點兒也不在乎對方的安危,還是真的那麼信任藤堂的能力。
說話的軍官察覺到了上司的态度,立刻停止了這個話題。
隻是沒走幾步,他就又忍不住要說話:“片濑少将,中都……怎麼會這麼巧在這個時候叫藤堂他們去取‘無賴·改’?會不會……”
片濑回頭看了這個軍官一眼,軍官識趣地噤聲。
等他确認這人不會再亂說話之後,才繼續邁開步子往前。
他又何嘗不懷疑中都六家的意圖,可現在他們剛吃了敗仗前途未蔔。最有可能再次掀起反擊風暴的藤堂又生死不知,這時候說中都六家的人可能是想打壓或是放棄他們,未免太動搖軍心。
所以,有些話是絕不能說的。
……
“您是說……這次的山崩是人為造成的?”樞木朱雀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後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狠狠皺着眉頭,“這樣卑劣的手段……将勝利全然構建在犧牲之上……我還以為……”
“喂喂——”羅伊德坐在他那把帶輪子的電腦椅上,輕輕一蹬就滑到了樞木朱雀身邊,“你不會是要說‘正義是什麼’這種讓人害臊的理論吧?雖然不是正規軍,但我們姑且也是軍人哦。”
“羅伊德先生,”塞西爾小姐抱着一個平闆走了過來,看上面顯示的圖片和數據,應該是針對這次山崩誘因的再檢測,“朱雀已經很累了,這樣喪氣的話還是之後再說吧。朱雀,你還可以嗎?需不需要去野戰醫院那邊檢查一下?”
“不用了,謝謝您……”
“樞木朱雀在嗎?”有人在卡車外喊着。
“在!”樞木朱雀一路跑下了樓梯,尤菲正站在卡車外笑眯眯地看着這邊。她身後還跟着那位帶着窄長黑框眼鏡的近衛騎士。
樞木朱雀下意識看了一眼尤菲的身邊,沒有看見柯内莉亞。
“尤菲米娅殿下,日安。”樞木朱雀剛想行禮,姿勢卻仿佛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照理說,他應該行騎士禮,可他現在還不是正式騎士。可如果行軍禮的話,尤菲米娅又沒有軍銜,也不在政府任職……
“你身體怎麼樣?沒有受傷吧?我聽皇姐說你趕到後還獨自追擊了ZERO?”尤菲看出來樞木朱雀的猶豫,反正她本來也不是很希望和朋友私下見面的時候還要保持什麼尊卑有别的疏離感,索性直接把話題叉走了:“我還沒謝謝你呢。”
“這是我應該做的。”樞木朱雀微微欠身。
尤菲張嘴想說些什麼,又想到自己身後還跟着吉爾福德。要怎麼樣才能把吉爾福德調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