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總是惱人的,尤其是不好的議論。
夏莉和利瓦爾還有妮娜湊在一起,他們看着安靜坐在角落的樞木朱雀,猶豫着該不該過去。
“要不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新聞不都說是那個騎士想立功,潑的髒水嗎?”夏莉剛想過去,就被利瓦爾拉了回去。
“新聞裡說的你也信啊?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利瓦爾看了一眼朱雀,又看看周圍,“判決的時候不清不楚,釋放的時候也不清不楚,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問題。”
妮娜揪着衣角,看着樞木朱雀的臉,又想起了那個危險的夜晚。“是啊……編号人,都一個樣。”她說話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怯生生的,而且多了些厭惡。
“嗤啦——”椅子腳摩擦地闆的聲音突兀地刺穿所有人的耳膜。
是樞木朱雀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似乎沒想到椅子會摩擦出這樣的聲音,他微微欠身:“抱歉。”之後沒有看向任何人,徑直朝着門口走去。
少年離開教室後,這裡的氛圍才重新活了起來。所有人都放大了聲音,周圍一下子嘈雜起來。
“他會不會原本是恐怖分子,但是和總督或者軍隊達成了什麼交易,才會被無罪釋放啊?”
“報道不是說了嗎?他是前首相的獨子!之前編号種鬧得那麼兇,遊行、暴動……現在忽然安靜下來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
利瓦爾聽着這些話也皺起眉,隻是他畢竟也不知道真相,本身也是帝國人,對于這些猜測也不好說什麼。
“真是越說越過分了。”夏莉不高興的噘着嘴,小聲地和朋友們抱怨着:“我要是他,聽到這些不得傷心死。”
“那是因為你絕對是清白的嘛。”利瓦爾聳聳肩:“别管他了,一旦涉及政治,事件就會變得很複雜。與其擔心他有沒有被冤枉,還不如保護好我們自己呢。”
夏莉一下子沒想到更好的反駁詞,但她就是有那麼一點不甘心。最後隻能很小聲地嘟囔:“萬一真是被冤枉的呢……”
“反正我們是不清楚的咯,”利瓦爾一攤手,一臉愛莫能助,“别想啦——别說我們知道的信息不全,就是信息全擺在我們面前,我們也不一定能判斷出來。”
夏莉忽然眼睛一亮——他們判斷不出來,魯魯可以啊!
夏莉的視線望向魯路修的座位:“诶?魯魯呢?”
魯路修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啊!可惡的魯路修……”利瓦爾擡手揉了揉頭發,“他肯定是又跑去哪睡覺了!要是他在下一節課前趕不回來,我該找誰組隊啊!”
夏莉看了看魯路修的座位,又看了一眼教室。
她也注意到魯魯最近經常在上課的時候睡覺,但是離開教室的次數還不算很多。她的眼神掃到了坐在座位上的紅發少女——卡蓮·修坦費爾德。
夏莉放下一些心來:還好不是和卡蓮一起出去。
不過……既然卡蓮在這,魯魯還出去做什麼呢?上洗手間的話……是不是有點太久了?難道說……
夏莉一錘自己的掌心——
是吃壞了肚子嗎?
嗯!她得回去翻翻有沒有針對拉肚子的藥!哼哼!卡蓮肯定注意不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