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在追殺綠發女生的瘦猴男人聽見人群的方向傳來好幾人的驚呼，還不等他回頭去看，臉上就被濺了一臉的血。

“嗵——”

不知是命大還是實力強悍的女人就此倒下。

黑發女人無聲息地走向人群，人群被吓得急忙後退，分出一條更寬敞的道路來。

這個位置背着燭光，男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

“你……你幹嘛？”瘦猴男人半舉着匕首，既不敢直接用刀尖指着女人，又不敢完全放下。

黑發女人理也沒理男人，直接越過了他，用腳尖将倒在地上的人翻過來。

男人這才借着微弱的燭光看清。躺在地上的女人頸間紮着一塊兒玻璃，玻璃從前穿刺進去，留下半掌長的尾部在外面，不知道紮進去多少。

“他太磨叽了，”女人轉身面向坐在位置上的草壁，“您應該不會介意吧？”

即使這人戴着口罩，圍觀的人也能想象到被遮住的嘴角一定正微微勾起。

瘦猴男人見對方沒有動自己的意思，又發現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他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忽然扯開嗓子叫嚷起來：“喂！這個人我隻差一點兒就殺死了，你……”

他本想指控對方搶功，結果這人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吓得他後背一涼，原本想說的話都給忘了。

“您不介意吧？”

草壁偏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鮮血已經漫開一大片了，那塊玻璃上還映着這邊跳動的燭火。

“你叫什麼？”

黑發女人沉默片刻：“芬裡爾。”

芬裡爾？草壁微微挑眉：“這個名字，倒是很熟悉啊。”

這個芬裡爾他聽說過，似乎是ZERO的得力幹将——是從之前參與遊行被捕的人嘴裡探聽出來的消息：ZERO手下有一個叫“芬裡爾”的闖進軍事監獄，把百來号人平安無事的帶出了租界。莫非……就是她？一個女人？

北辰聽了草壁的話心裡一緊。她并不清楚對方對于ZERO的态度如何，隻是這個人顯然和岐禦時那些小喽啰不同。不好忽悠啊……

“是嗎？可能叫這個的人比較多吧。”

草壁笑了笑，看上去有些成竹在胸，卻沒有繼續對着北辰說話，而是看向自己的手下：“繼續。”

繼續？繼續帶人來嗎？北辰看了一眼倒在那邊的CC。雖然CC說自己是不死之身，但也不知道那個碎片一直留在身體裡面會不會造成什麼影響。比如說……和肉長在一起？不過也不敢替她拔出來——一拔出來傷口很快就會長合，到時候可就更麻煩了。

嘶……她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幾顆岐禦時候留下的彈頭還沒取呢，現在也不記得具體傷在哪了。

她的視線又落在另一邊那些被草壁下令處決的人身上。

這些人和魯路修和朱雀的風格完全不一樣。她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說動手就動手，人也是說殺就殺了。這要是真讓他們一個一個殺，起碼還得死幾十個。

“你放開！你嗚……”聽上去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

門再次被推開，這次拖進來的人手腳都被綁上，被推進來之後隻能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