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
聽到孟清州的回答,張毅氣得手都開始發抖。
這是侮辱!純純的侮辱!
張毅的态度很激烈。
但是這三哥到底是誰?他有招惹過他嗎?
孟清州想不通,起身端起桌上的飯盤就要走。
“我還要去訓練,先走了。”
“等等。”
跟在後面一直不說話的常平站出來,伸手攔住沖動的張毅,看起來倒是冷靜許多,但是語氣卻也不太好,“三哥是崔山。”
怕他還認不出來,又補充道:“是和你比賽輸了的人。”
崔山。
孟清州想起來了,昨天淘汰賽的那個32号好像就叫崔山。
“所以呢?”他不記得昨天比賽有得罪對方。
“三哥說他要走了。”張毅揮開常平的手,眼眶越來越紅,聲音也越來越沙啞。
一米□□的大高個子看起來快要哭了。
孟清州最怕人哭。
他不知所措地退後幾步,不确定地問道:“因為昨天那場比賽?”
張毅握緊拳頭,一字一句地回答,“因為那場比賽!”
他們和崔山是在體校認識的,崔山雖然嘴欠又賤兮兮的,但他經常幫他們,三人感情一直很好。之後為了進省隊更是一起拼命訓練、比賽。
崔山天賦不好,但堅持了這麼久,張毅和常平都知道他有多愛射箭。即使以前成績再不好,也從來沒說過要放棄。
但自從昨天輸掉比賽後,崔山第一次沒有笑嘻嘻地和他們開玩笑,反而整個人極其沉默,最後丢下一句。
“我不想練箭了。”
為什麼突然不想練箭了?不就是比賽刺激了。
想着想着,張毅又要哭了。
孟清州不是很理解。
因為輸了比賽,所以就要退隊?
比賽輸了不是應該要想辦法赢回來嗎?為什麼要退隊?
他看着激動的張毅和沉默的常平,沉默片刻,最後開口,“對于他退隊的消息,我很遺憾。”
“但我想這不是我的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站住!”
張毅見人要走,伸手就要抓他。
一個身影突然擋了過來。
趙孜不耐煩地推開他,将孟清州擋在身後。
他剛才在旁邊聽了全程。
“你們是不是有病啊?”
“崔山退隊是他自己的決定。和孟清州有什麼關系?”
最後,趙孜怒氣沖沖的帶着人離開。
張毅嗚咽着蹲下來,整個人窩成一大團。常平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
他們當然知道,退隊是三哥自己的決定,和孟清州沒有關系,但是……
他們能怎麼辦?
“剛才謝謝你。”
孟清州走在旁邊,再一次地向趙孜表達謝意。
趙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今天的特訓是體能訓練,他們到的時候,趙華已經早早在場地等着他們。
“趙叔好!”孟清州率先揮手打招呼,還附贈一個大大的笑臉。
趙華看着一臉陽光的孟清州,又看看後面不說話的趙孜,最後點點頭,“來了。”
“哼!”
孟清州沒有錯過背後傳來的冷哼。
視線在二人間徘徊。
趙孜和趙叔叔有什麼過節嗎?
等等……都姓趙?
一個不可置信的懷疑浮上心頭。
他們二人到了不久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來了。
女隊不是很熟悉,葛丁也不認識。
孟清州主動和唯一認識的趙言問好。
趙言依舊是老樣子,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傲嬌的不行,似乎還在記仇那天的事。
孟清州倒不在意,畢竟那天是他先冒犯了對方。
倒是另一個隊員葛丁極其熱情,熱情地拉着孟清州在旁邊,不喘氣地說了十分鐘。
包括但不限于,昨天沒吃好、早上沒吃飽、訓練太累、教練太兇……
孟清州聽着聽着,目光逐漸呆愣。
“你知道三隊的崔山嗎?”葛丁突然神神秘秘地說道,“聽說他要退隊了。”
崔山?
孟清州打了一個機靈,瞬間清醒過來。
他當然知道了,他還被指證是罪魁禍首呢。
但現在罪魁禍首特别好奇,他到底是怎麼犯罪的?
“他為什麼退隊?”孟清州也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
葛丁難得見有人理自己,話興漸濃,湊過去壓低聲音,“當然是,唉——”
後脖領突然被拉,葛丁整個人後退幾步。
把兩個湊在一起的腦袋拉開,趙孜整個人插在中間,雙手抱胸,“說什麼呢?讓我也聽聽。”